花呗小说 > 言情小说 > 女商(大清药wan) > 分卷阅读411

他双手往探,暧昧地摩挲她那滑溜溜的肌肤。手铐早焐热了,不冰她。

被她推开,第二推不动,才知己惹毛了太岁。她蓦地睁开眼,湿漉漉水汪汪地看他,不好意思声,只装委屈。

苏敏官住她的唇。

“阿妹,”他柔情似水,很蛊惑地说,“昨晚你不是还想让我这样……”

她耳根热起来。昨晚她不知天高地厚,现在她怕了好不好啊!

逃命似的往旁边滚,“我说说而已……”

“痛,不要动。”

这是昨晚上苏敏官百试百灵的杀手锏。双手铐着,只要搂住她就难分开。她挣得厉害,他就会痛。

林玉婵心疼他,只好不乱动,顺着他来。

原本的软肋成了强项,美得他。

日故技重施,林玉婵头脑清醒了些,终于咂摸不对味:“你、你以己不要动啊!”

苏敏官假装没听见。尝到她的好,怎肯轻易放。轻轻推开她膝盖,望着她,一双黑眼珠无辜又渴望,好像被抱糖果堆的小男孩。

“乖。我会再轻一点。”

林玉婵:“……”

突然她“啊”的一声叫,也不管他痛不痛了,全身迸前所未有的力气,从羽绒枕头上弹起来,慌慌张张地掀开被子。

“完蛋……”

苏敏官双眼一瞟,心头忽的一沉,看到刺眼的血。

慌忙抱住她,道歉:“我不好……”

她埋首在他怀里,悲声呜咽。

“提前了……呜呜……”

他咬嘴唇,耳根骤红,用眼刀狠狠剜她。

“你有钱。”他捏她脊背,面无表情地提醒,“赔得起。”

林玉婵一骨碌滚床,扶住床柱,忍不住轻轻“嘶”一声。

然后一瘸一拐,跑去浴室收拾己。

太丢脸了!

怎赶上这种事的时候每次他都在!简直像是算好了日子精准空降!

不过好在逃过一劫,什“昨天想这样”、“昨天想那样”,让他己想去吧。

她把己洗干净,对镜一照,又气得三魂窍。

“苏敏官,”她揉着肌肤上一片片毫无章法的红痕,隔空质问,“你是乾隆吗?!”

这人比她想得还怕。铐着一双手,居然还……

真想让他永远铐着。栓根绳,想带到哪带到哪。

她裹了被子,摇铃叫小厮,隔门吩咐一大串。

洋人的酒店就是服务一流。大概接待多了这种身份成迷、荒无道的贵客,小厮说一句答应一句,半个字不多问。

先让人换了床具,然后问爷太太早点吃什。林玉婵试探说一句“狗不理包子”,过了半个钟头,居然真给买来了,白花花、热腾腾、鲜香不腻的大包子,“狗不理”高师傅本人亲手蒸,是近来享誉津门的“天津三绝”之一。

等天亮了,又有人从市场回来,按林玉婵描述的身材,里里外外置办了几身男女成衣,连鞋帽,一齐送进房间。

林玉婵穿好新衣。此时又有人敲门,送来一大罐黄烟,以及一盒洋火柴。托盘上还额外提供了大烟膏,大概

以为这房里住了烟鬼。

林玉婵把大烟膏退掉,黄烟留。苏敏官赤着上身,将双手放在英式樱桃木写字台上,手肘垫了林玉婵的旧衣。林玉婵按他指点,用湿布包住他的手腕。一小撮黄烟放在手铐的金属连接处,用火柴点燃了,再用纸卷成小吹管,慢慢的吹。

这是洪门昆仲用无数经验教训换来的古老智慧。百试百灵,只是花时间。

而且吹的人比较辛苦,鼓着腮帮子,气息不太重,也不太轻,还要掌握方向。不让烟灭掉,也不烧了手。那摇头晃脑、认真而投入的劲头,活像科场里舞文弄墨的八股专家。

两个人静静并排坐,轮流吹烟,不时抬头,嘲笑一对方的窘态。

然后接吻,亲掉对方唇上沾的烟味,不知不觉就十几分钟过去——

“啊!”

苏敏官急缩手,包手的湿布被烫一个小黑点。

林玉婵哈哈大笑。

苏敏官忍不住跟着她笑,欠身吻她颤动的脸蛋。

他一颗七巧玲珑心,在外人看来晶莹剔透,角落里却也蒙着灰,附着许多难以消解的块垒。

直到那一刻,她的笑声如细细的触须,探遍他的角角落落,拂去积年的尘。

他此时才真正相信,这个无名无分的洞房花烛并未折损她分毫。她依旧那光彩照人,没有后悔,没有落寞,没有好像失去什的哀怨。

他于是把肚里的一串腹稿,什我会负责,赌咒发誓,变心遭雷劈,都咽了回去,轻声提议:“换个纸卷。”

“你打算怎办?”林玉婵一边卷纸筒,忽然轻声问,“回去以后……”

苏敏官笑了,揶揄地看她一眼。

“我先休个假不成吗?”

他当然不会从此金盆洗手退江湖。但说来说去,就是不提让她帮忙的茬。

苏敏官抖掉烧黑的烟灰,敲敲手铐听声音,第三次站起身来,把锋利的王麻子剪刀固定在桌缝里,拉开蓝光闪闪的刃——

咔嚓!

精钢被慢火烧脆,几次尝试,终于投降。剪刀如切土块,将手铐碎成几段。

苏敏官慢慢分开双手,活动一僵直的手腕。

满打满算才过去一天,却好似蹲了几年的班房,不太适应这种毫无束缚的感觉。

林玉婵欢呼,检查他红肿的手腕肌肤。

“我让人买了药膏……”

他没回应这句话,一言不发,张开手将她抱起来,抛回床上。被子翻起大波浪。

林玉婵惊叫:“我不行——”

苏敏官长笑声,安抚地吻她脸蛋,有节制地享受由。

“欠着。欠着……这样也欠着。”他嚣张地耍无赖,“叫你昨天欺负我。”

林玉婵圆睁双眼,对他这颠倒黑白的耐深感不满。

到底谁欺负谁!

她跟他较着力,被翻过身子的时候,扭头,怜兮兮说:“疼。”

一个字是定海神针。他慌忙住手,把她抱到身上拍拍,小声保证:“次就好了。”

“想要姜汁撞奶。”

苏敏官:“……你有钱。己买去。”

话虽这说,谁也不

愿门。林玉婵在掉血,况且由于某些难以启齿的原因,走路都觉得别扭。两个debuff合起来,她只想床上躺着。

况且,冬日的天津卫气温骤低,一夜之间,海河盖了盖子,船只被冻在水面上走不动,码头工人力夫全都放假歇业。窗外结着白霜,罕见的一片萧索。

只有屋内热气腾腾,散发着让人眷恋的舒适小窝的味道。

烧个手铐,花了一整日工夫。再要一顿饭,不觉就天黑。

倒也不着急回上海。在古代行得看老天爷眼色。眼海河结冰,洋人轮船迟迟不来靠岸。至于走陆路,因沿途有战乱,带着个女眷,更是想都不要想。

林玉婵以为第二夜己以睡个好觉,但她完全低估了那个喝多了Gemada的小男孩,几年来他头一次放买卖生意,没有决策重担在身,他又闲不住,所有精力都用来探索各种胡天胡地的性。又没有手铐限制,简直要上天。

林玉婵被他按在意大利文艺复兴式雕花长椅上,悔不当初,只守紧最后一道底线,随他发挥吧。

她只负责到点吃夜宵,好好养身子。

他胸中存货不,东一榔头西一棒子,酒局里听来,闲书里看来,此时终于以阶段性的实现。但问题是,理论和实践有差距。那些男人吹的牛,男人写的书,里面的伎俩未必讨姑娘喜欢,有些点子甚至让姑娘很难受。苏敏官虽然天分高,但有时还需要点拨一。

于是到了后半夜,林玉婵觉得己成了临时人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