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云先试了一口,看着卖相还不错,味道也没有任何可以指摘之处,尤其那莲子,应当是最早放下的,熬得又软又绵。

很可口。

她好像能想象崔珏小心控制火候、往锅里加料的模样。

眼看崔珏期待的目光,她赶紧夸:“好吃。”

崔珏松口气,却全然不在乎手上的烫伤。

白以云真是又笑又无奈,她从包袱里翻出青玉膏,正要给他涂,他抢过青玉膏,道:“我自己来。”

白以云略一黑脸:“我偏要帮。”

崔珏说:“我怕你的手指头被弄青了。”

白以云:“……”

她噗呲一笑,浑不在意地沾上青玉膏,仔细给他涂上后,抬眼对着他说:“给你涂药,我乐意还不行么?”

崔珏笑了笑。

白以云瞅见他脸上罕见的腼腆,心里竟也暖呼呼的。

这或许就是寻常夫妻的生活。

之后,崔珏买到一辆马车,两人朝地广人稀的南越去。

南越本是蛮族之地,在二十年前几个王爷抢皇位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失败的王爷领地里,一些被波及的流民不得不南迁避祸,带来生产工具和方法,和当地融合在一起。

这里的日子慢又舒缓,所以这地方既适合隐居生活,又不会被发现。

经历了整整三个月的车程,且不说途中如何巧躲崔家派出的护卫,如何变装,如今,白以云和崔珏全然跳出崔家的掌控。

崔珏引着马车停下,去问路了。

白以云掀开车帘观察四周,全是田野,而且当地人讲的话很拗口,陌生感让白以云心内莫名惴惴,好在只要崔珏在,她一颗心就安稳下来。

现下,只看他拦住一个当地人,白以云正好奇他要怎么问路,他一开口就是方言,这种方言到他嘴里变得温声,便是常年生活在南越的路人,也听得很舒服。

两人交谈片刻,崔珏回到马车上。

白以云惊诧地看着他:“你怎么会的南越话?”

崔珏说:“小时候曾跟三四个南越仆从一起学,后来到南越附近游历过一个月。”就这样,他学一口南越话。

他见她呆住,安慰说:“很容易学,我会教你的。”

白以云点点头。

此时的白以云信了他的鬼话,后来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崔珏这种鬼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