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呗小说 > 武侠小说 > 沙雕师尊每天担心我挂掉 > 沙雕师尊每天担心我挂掉 第142节

可院长忙碌,时绒每次找着他,他都有紧急的事儿要办。

时绒不好为这点小纠结耽误了出海任务的大事儿,体谅他日理万机,便没总去碍着他。

谁想到等船开拨,沧明镜他躲在船舱里头,得空了也跟她装样说不在。

等她问出这一句时,碧水镜更是滴地一声,被紧急挂断了。

时绒:“……”

牧丹青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这是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吧?”

时绒喝了口水,压下情绪:“不清楚,这事儿就挺迷的。”

牧丹青更怂了:“那可是咱们的院长,你千万别——”

话音未落,时绒就又给金友安弹了个视频过去,也不问沧明镜在不在,劈头盖脸平静道:“院长,一会儿船开拨之后,我希望可以和您见一面。您要是再躲着我,我可要闹了。”

金友安无措地捏着碧水镜,前看看,后看看:“……”

麻了。

神仙打架,殃及池鱼。

最后选择站队方:“院长,时绒说闹,可是真的要闹的,您是不是重视一下?”

沧明镜焦心:“闭嘴吧你!”

时绒:有内奸就是好办事。

……

第117章

麒麟船驶出港口。

见着大海, 孟知雪的心情好了许多,站在靠着窗,有点类似榻榻米设计、半人高的木榻上, 趴在窗口和主动地牧丹青奶声奶气地聊起天来。

时绒则趁着孩子好不容易不哭闹, 盘膝坐在榻边的地毯上,开开心心整理起乾坤囊内新采买的各类炼器材料。

室内祥和安宁一片。

孟知雪想是说话说得口渴了,要折返到去桌边喝水。

结果刚走了两步,突然歪歪扭扭一个倒栽葱从半人高的榻上扑了下来。

时绒眼疾手快, 在孟知雪脑袋磕地的前一秒, 单手接住了幼崽。

牧丹青吓了一跳,跑过来:“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这么大了还平地摔呢?

孟知雪人还是晕晕乎乎的, 似乎没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奶声奶气给时绒道谢:“谢谢姐姐。”

时绒感觉不太对劲, 将娃儿正过来, 放在地上, 迟疑道:“你站不稳?”

牧丹青:“啊?”

时绒微微松开手, 只见孟知雪好好站在平整的地面上,没有任何外力作用在她身上。她自己就像是喝醉了一样, 身体前摇后摆了两下, 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牧丹青惊叹:“真的站不稳唉?”

她上去给孟知雪诊脉, 又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来。

地毯上摔着不疼,孟知雪也是一脸纳闷地尝试爬起来几次。

结果前扑后倒, 各种摔法千奇百怪, 像是人体失去了基本的平衡基能一样。

正她俩凑在一起围观东倒西歪的奶团子, 讨论这是怎么了的时候。

在船上找了半天找不见小鲛, 终于在别人口中得知孟知雪被时绒“拐去”麒麟船了的秋长老, 给时绒发来碧水镜消息,劈头给她一通好骂。

时绒没脸没皮,笑嘻嘻地给他骂。

然后将镜头对准苦恼着站不起身来的孟知雪,询问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秋长老不愧是专业的灵兽养殖学先生,没过多久就下了诊断,解释道:“她自小离开父母,鲛人化尾和双腿行走都是依靠天生本能和后期模仿人类得来的,其实并不适用于她这样的小鲛。只因平时待在平稳的陆地上,勉强适用。登了船,在微微摇晃的船上,就会出现明显的失衡现象。”

牧丹青听得心疼,问:“那这个要怎么帮她呢?”

“帮不了。”秋长老看在她俩都还算照顾关心小鲛的份上,脸上的怒容消退了些,“没有人教,那就只能靠自己慢慢摔着摔着学会走路了……”

反正现在也不方便换船了,秋长老挂断碧水镜前切切嘱咐:“好好看着,别让她磕着碰着,鲛人幼崽期相对敏感孱弱,别让她太难过。”

牧丹青:“哦哦!”

牧丹青听话地起身欲将桌角之类,会冲撞到孩子的锐物磨平,时绒却坐着不动,不紧不慢地掏出了自己的锻造炉。

牧丹青:“?”

打磨个桌角用不着这么大的阵仗吧?

……

时绒给小鲛炼制了一件“弱水甲”。

虽然只是三品灵器,但它和普通防具不一样,通体透明,泛着一丝冰蓝,可以严丝合缝地包裹住小鲛每一寸的皮肤,甚至包括眼睛和头发。

时绒想着,把屋子里的桌角磨了,还有屋外的。

她们这么小心翼翼地看着,孟知雪总放不开手脚。

幼崽要学东西,要摔跤,总不好一直给她打造一个温室环境。还是给她做好保护,然后随她去试,去跌倒。

反正保护到了眼球,摔着哪里都不疼。

……

时绒老老实实在船上看娃,待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两船并行驶出鲛人群岛范围。时绒终于等来沧明镜的回应,说让她上五楼灵膳厅,他们师伯侄两人一起吃个饭。

时绒心下隐隐有个猜想,留下表姐和孟知雪,独身去了。

……

灵膳厅修建得宽敞雅致,想是因为天色尚早,这里还没什么客人,安静而空阔。

时绒被青云侍指引着进入包间,沧明镜端坐在内,捋着胡须略显不自在地招呼道:“来来来,这里的厨司可是从雾华城调过来的,声名远播,你尽可尝尝。”

时绒先是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然后以小辈跪坐的姿态在他对面落座。

等青云侍上了菜离开,应景地吃了两口灵膳,随后道:“谢谢师伯招待。只不过我找您是有事儿要问的,要不然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吧?”

沧明镜:“……”

……

沧明镜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怵时绒。

和对白亦的怵不一样,时绒是属于那种完全让人无人掌控、无法预料的存在。

人活在世,总有诸多顾虑与牵绊,所以显得怯弱畏缩。

唯有她,单刀直入,无所畏惧。

也是,她连白亦都敢觊觎,岂会忌惮他一个区区青云学府院长的名头?

至少她的态度还是恭顺的。

沧明镜自我宽慰了半晌,料想瞒是瞒不住了,拿出一个东西来,交给时绒:“你可知十年之前,白亦为何要收徒?”

时绒:“?”

她伸手接过那记忆影像,沧明镜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道:“你可先看看。”

……

记忆影像之中的画面很是寻常,只是一个生得过分漂亮的人类幼崽日常练剑的模样。

且记录的影像还是他自己布置的,嘀嘀咕咕对着镜头说了好长一段话,扯东扯西的,大意是说这是师尊布置的任务,要练习一个动作三千次,他觉得好累好难,但是怎么办呢,还是要练。

那幼崽不过六、七岁的模样,短手短脚的,提剑的姿势却颇有章法,毫无疑问是个剑道天才。

略显话痨的天才。

看他那精致如画的眉眼五官,时绒心里轻轻一动,知道这就是师尊白亦小时候的影像无疑。

……

沧明镜问:“可看出点什么来了?”

时绒想了想,直言不讳:“师尊小时候真可爱。”

沧明镜:“……”

求求了,你能关掉滤镜正常看吗?

沧明镜无语地喝了口汤,压压情绪,而后慢慢道:“师弟年幼之际就被师尊带上了浮华山,我见着他的时日不多,从前与他也并没有太深的羁绊,但我始终记得他那时候的性子……”

影像上正放着白亦成功练出第一道剑气时的模样。

饶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