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呗小说 > 都市小说 > 天真 > 天真 第74节

她飞快把衣服和器、充电线、床头书都一股脑抱起来扔进行李箱,攥着内衣收纳袋,语无伦次:“你随便坐,水在冰箱旁边,是常温的。”

商行舟顿了下,收回视线:“成。”

他其实没看见内衣。

目光扫过去,视野内有东西反光,定了定神,见她床头放着一枚礼盒装的银色领带夹。

回头才发现,她很紧张。

房间内空间不小,商行舟放好自己的行李箱,脱了外套开了瓶水,只穿一件黑t,闲闲靠在桌边。

看她低头拉箱子拉链又死活拉不上,像一只真的不太聪明的毛球。

他失笑:“你慌什么。”

实在拉不上,温盏干脆放弃了,阖着盖子,把箱子拖到一边,嘀咕:“有你不能看的东西。”

“什么东西,连我都不能看?”她刚抱着一大堆衣服跑来跑去,商行舟其实几乎立马猜到了,喉结滚动喝了口水,他吊儿郎当地耸眉,“你跟你男人,还有秘密。”

“那……”温盏挠脸,“size本来就是隐私啊。”

“哦,size。”都不用商行舟多问,她自己就说漏了。他微抵了抵腮,拖长音慵懒地笑,“那不是迟早要给我看。”

“……”

温盏燥得不行,讷讷转移话题:“你外套是不是湿了?柜子里有烘干机,但我不会用,你自己,摸索一下。”

“得,这你的地盘儿,我自助。”商行舟轻笑一声,修长手指拧上矿泉水瓶,转身打开柜子,处理他的衣服。

温盏探头探脑,手指扒着柜门边边,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你带换洗衣物了吗?要不要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把外套挂好,商行舟给烘干机定时,然后关上柜门。

他起身,浑不在意地摇头:“没带。”

“那……”温盏一下子词穷,“别的外套带了吗?”

“也没。”

“药呢?”

商行舟拽里拽气:“没。”

“……”

问什么什么都没有,温盏不太信:“那你行李箱里装的什么?”

他带着好大一个行李箱,感觉也不是很轻。

商行舟撩起眼皮,小臂的肌肉透出冷感,不知怎么有点痞气:“想看?”

温盏:“……”

温盏鼓起勇气:“是大人才能看的东西吗?”

商行舟挑眉:“不然?”

啊啊啊——

他不会是装了一箱tt吧!

男生在这种事情上,怎么都这么丧心病狂!

箱子烫手似的,温盏立刻放开:“不看了。”

商行舟胸腔微震,轻笑:“你怎么这么不坚定,就不坚持一下?密码四位数,0120。”

也是她的生日啊。

温盏心头猛地一跳。

这人一大只站在这儿,气息笼罩着她,温盏实在心动得不行,还是没忍住,去打开了他的行李箱。

大大的箱子分两半,一半塞满扭曲的棕色绒毛,另一半正正摆放着一捧向日葵花束,被硬塑料包装隔离在内,鲜妍地绽放着,看起来蓬勃温柔。

温盏一怔。

“本来想明天给你的。”商行舟手臂靠在桌子边缘,语气依旧吊儿郎当,不急不缓,“有点草率,太赶了,大过年的好多线下店没开门,回北京再给你补一个。”

温盏垂着眼,没说话。

微顿,商行舟又低声补充:“这是给我们小温准备的,奖品。”

房间内短暂沉寂。

温盏鼻子忽然有点堵,跪坐在屋内厚厚的地毯上,珍惜地摸摸棕色的毛绒:“你知不知道,决赛汇聚了全国上下,打比赛最厉害的人。 ”

“所以?”

“我不是一定能得冠军的……”温盏嘀咕,轻声解释,“甚至不一定能拿奖。”

商行舟唇角微勾,非常嚣张:“我什么时候说,只给冠军了?”

温盏攥住一把毛。

他笑得慵懒轻和:“这是温盏的奖品,温盏得不得奖,都是温盏的。”

“嗯。”温盏瘪嘴,小小声,“温盏就是牛逼。”

“对。”商行舟应和,“我媳妇就是牛逼。”

他话音刚落,她忽然站起来。

小小一只,一声不吭跨步越过行李箱,气势汹汹地撞过来,伸手拽住他t恤胸前的一小块布料。

这姑娘看着没力气,手劲儿竟然还不小。

商行舟猝不及防被拉了一把,脸颊猛地凑近她,倾下.身子,稳住重心扶住她。

夜幕四合,东方明珠点起了灯,星星点点地,万家灯火,雨幕在夜色中飘散开。

寂静有雨的黄昏,温盏仰起脸,拽着他的领口,吻上去。

商行舟动作一滞。

她没跟人接过吻,以为只是唇齿相碰,柔软和清冷的触感相抵,急急地,牙齿青涩地嗑在他的牙上,被撞得皱眉:“唔。”

短短一个字,瞬间唤醒商行舟身体中不安的燥热分子。

他微停一下,黑色的眼睛深处卷起暗色风暴,抬手按住她后颈,垂首咬住柔软的唇瓣。

温盏呜咽了声,他置若罔闻。

单手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抱起来,放到床尾。

然后,反客为主,舌尖探入,深深地吻进去。

室内没开大灯,东方明珠和窗边夜灯弥散的光芒笼罩在窗前,大雨冲刷,一切都像电影里失焦的镜头,显得格外暧昧。

商行舟由上而下,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中,微垂着眼,舌尖扫过唇线,吮吸着,撬开牙关。

强烈的酥麻感舌尖传来,温盏脑子过电一样,声音中不自觉浮起水汽,小声嗫嚅:“轻、轻一点……商行舟。”

商行舟身形一下子停住。

呼吸忽然变得滚烫,又有些重。

“温盏。”昏昧交织的光线下,少年稍稍放开她,胸腔起伏,下颌线紧绷着,薄唇泛红,又冷又欲。

目光与她纠缠,他眼中光很暗,嗓音暗哑,“我不是说过,别勾我。”

“嗯?”温盏睁圆眼,唇瓣泛水光,看起来有点可怜。

她微张着嘴呼吸,刚要开口,又被他重新吻住。

比刚才更加用力。

带着极强的侵略性,攻城略池。

少年指腹滚烫温热,触碰到她毛衣下摆。

温盏吃力地仰头,被剧烈的吻逼得微微后仰,想要后撤,又被他覆在后脑的手掌按住,不让跑。

避无可避,碰到柔软的床垫。

难以招架,小腿蜷缩在他腰间,就这么被他按倒在床上。

下一秒,感觉胸前一松。

温盏:“……!”

他胸膛硬硬的,指尖已经钻进毛衣下摆,碰到她的腰窝。

游离着飘远的思绪一瞬回笼,温盏一张脸蓦地红透了,连忙慌张地伸手推他胸膛:“商……商行舟!”

“……”商行舟胸腔起伏,理智回流似的,动作停下来。

一只手撑在她耳侧,没拿开,深深陷入柔软的床铺。

温盏被他的荷尔蒙气息笼罩。

余光外是黄昏,大雨,静默的浦东,安静发光的东方明珠。

屋内四下静寂,只有两个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她被吻得面颊红透,眼睛潮湿,黑色凌乱地长发散落在白色被单,唇瓣也沾染水汽,整个人柔软得像一团云。

商行舟喘息着,长久地望着她,眼中波涛汹涌的欲望退潮一般,稍稍散去。

理智重新占据上风,他目光仍然很暗,拇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按了按,嗓子哑得不像话:“知道,现在不行。”

吻太久了,她有点缺氧,脑子尚且不太清醒,回应得有些艰难:“什么……?”

他很正经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