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啊。”她故作失望，“我还想明天再带一个来呢。”
众人愣住。随后，马克吐温情地叹了气。
市长和地方长官长气，也笑得前仰后合，感激地看了林玉婵一眼。
头一次跟中国人深入打交道。以后会留神，不敢这秃噜嘴了。
秘书适时端来咖啡。苏敏官接了，表示这事揭过，笑看了林玉婵一眼。
无怪这姑娘人见人爱。
不过……也是很辛苦。
市长又说：“如果你需要教堂和牧师，需要再开这些证明……”
林玉婵和苏敏官对看一眼，微笑着摇摇头。
他俩心都不诚，就不麻烦怜的牧师加班了。
长官也知道中国人大约不信教，很通融地说：“那我这里也以盖章，只是需要另外的见证人，最好是本地……”
他放烟斗，转头看着旁边笑嘻嘻的马克·吐温。
“我猜，这位作家先生就是应邀前来见证的？”
“噢，才不是。”马克·吐温吐烟圈，“我是来给我的一本讽刺找材料的。”
长官和市长齐声笑道：“被您写进书里，我十分荣幸。”
“等你看过我的描写之后就不会这认为了。”
马克·吐温笑嘻嘻地拔钢笔，在见证人一栏上签己的本名：Samuel Langhorne Clemens。
“好啦，一切手续完成。”市长祝贺，“现在新娘以戴上戒指了……如果有的话。”
想起来对方文化异俗，赶紧加上最后一句。
十九世纪的西方还没有交换戒指的婚俗，通常只是新娘一人戴婚戒。
对林玉婵来说当然无所谓。她笑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