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颔首，嘴角扯一个见的鼓励的微笑。
屏风后，裕盛忍无忍，带着几个老头站了起来。
“太后，”裕盛的两腮愤怒地鼓起来，“将朝廷要务交给一个无知无识的妇人，您真要这做吗？”
慈禧：“刚才裕大人不是说，机器厂之事为益甚微？我寻思着，也不值得动用什国之栋梁吧？”
裕盛：“……”
慈禧把大学士怼得哑无言，露满意的笑意。
“哟，该泡指甲啦。”
几个宫女端来一个漆木盒子，一盆芳香药水，跪磕头，然后卸掉太后的金镶玉嵌玳瑁护甲套，把那精心保养的两寸长指甲捧在手里，用盒子里的工具细细修理保养。
另一宫女奉上水烟。慈禧吸了一，向后一仰。
太后开始闲适做美甲，那意思明显是，你都闭嘴吧，我要休息了。
后头几个脑袋冒烟的老夫子原地转圈，气得脸胀通红。
文祥和几个洋务派倒是都偷乐，悄悄打量外头林玉婵，窃窃私语。
慈禧让林玉婵近看：“西洋人用甲油？有好的，也给宫里送点。”
林玉婵应了，看着屏风后头裕盛那炸毛又不敢发作的一张脸，又微觉不安。
她犹豫片刻，没声。太后没让她退，她不走。
慈禧天跟她一唱一和，把那几个死硬顽固老头狠狠打压了一，爽是爽到了，现在有点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