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呗小说 > 言情小说 > 惜花芷 > 分卷阅读413

健健康康,为自己好,也为大家好。

北上也并非是逞能,她想知道如今花家在阴山关的情况,没有比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更让她安心,她也想把自己送到祖父面前给他们看一看,让他们知道家里都好,她只要出现在那里,就比任何言语来得有力。

而如今祖父不许她前去。

将信从头到尾再看了一遍,花芷没有瞧出不对劲来,但她总觉得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我得去一趟。”

花芷抬头看向明显心情很好的晏惜,是了,这人其实也是不想她跑这一趟的。

顾晏惜照旧把她的手捂在掌心用自己的体温来烘热,“既已向皇上请示,我便不能出尔反尔。”

“抱歉……”花芷很是愧疚,要不是因为她,晏惜也不用大冬天的出这趟远门。

“和我说什么抱歉,阴山关是什么情况我是得去看上一看才能心中有数,而且还有些事情要和吴永商议。”顾晏惜笑容微凉,“满朝文武都在盯着第七部,大概无人记得朝丽族这个威胁了。”

花芷沉默下来,第七部是她提出来的,明明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这么长时间过去却仍止步不前,对朝中那些人来说大概利国利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从中得到多少好处,只要一想到那些人里有些人也曾参加过花家的清谈会,也曾为着自己的坚持寸步不让花芷就说不出的难受。

官场太改变人,不知还有几人记得自己最初的志向。

“什么时候走?”

“行程不变,你把要带去的东西给我。”

花芷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裹,“把信带过去就行了,这里边我还放了些银票和金条,对了,我也得写上一封,你稍等。”

屋里没留人侍候,花芷铺好纸用镇纸镇着,往砚台里倒了点水,另一双手比她更快的拿起了墨条轻轻研磨起来。

花芷想到什么突的笑眯了眼,“这算不算是另类的红袖添香?”

顾晏惜眉眼轻掀,“我倒愿意做阿芷的美人,只不知阿芷嫌不嫌弃美人不够美?”

“在我眼中晏惜美得很。”花芷眨眨眼,自觉说出了十分心意,在他人眼中晏惜面容可怖,可在她看来却阳刚十足,恰恰好,她很能欣赏这种美感。

顾晏惜眼里笑意更浓,抬手将她掉下来的发丝拨到耳后,手指沿着脸颊下滑,缱绻情意浓烈得能将人淹没。

花芷笑出两个浅浅酒窝,偏头蹭了蹭他手指,拾笔蘸墨往他眉心一点,“盖章了,我的。”

“好,你的。”顾晏惜也不动,一脸纵容的任她施为。

一点眉心痣,倒是让男人越加显得冷冽了,花芷自私的想,挺好的,这样就更加没女人看得上了,于是更加无理的要求,“不许洗掉。”

“好。”

花芷这才满意了,低头重新蘸了墨写信。

次日一早顾晏惜来道别,花芷将昨儿晚上准备的干粮给他,“我心里总有点不安心,你去了看看祖父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吴永的折子我看了,没什么事,不要多想。”

“没有最好。”花芷抬头看他眉心那一点还在便笑,“真没洗啊。”

“不洗。”非但没有洗,他还用朱砂调了墨重新点了下,这样就能保持得久一些。

左右瞧了瞧,侍候的人都出去了,花芷轻咳一声,“低头。”

顾晏惜只以为她要看额头那黑点,真就听话的低下头颅,毫不在意把自己的弱点交到对方手里,不料突然额头一热,软软的触感……

他猛的抬起头来,花芷狡黠的笑着,脸虽然红着却一点不影响她得逞的得意,能让晏惜吃惊的事可不多。

顾晏惜看着她的嘴唇强忍着没有亲回去,哑声道:“我真要半个月不洗脸了。”

“不许洗。”

“恩,不洗。”

真不想走了,顾晏惜叹了口气,道:“如今朝中那些人多少都知晓第七部和你有关,我不在这段时间尽量少出门,如果要出门把汪容带上,外边我做了安排,你不用给任何人面子,不想理的直接不理会便是,没人能拿你怎么着。”

“好。”

“有事不要硬撑,陈情在京中,什么事都可找他。”

“好。”

“若是皇上对你施压,你别和他顶撞,等我回来。”

“好。”

不论说什么花芷都是乖乖应着,那乖巧的样子让顾晏惜到底是没忍住在走时亲了她额头,花芷摸着额头想,这种礼尚往来她真是喜欢得很。

☆、第四百四十七章 暴露

知道花芷不去了最高兴的是小六,于他来说花姐姐在的花家才是他亲近的花家。

而于花芷来说却是突然多出来大把空余时间,一时间她反倒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陪了娘半日,听丫鬟们回禀了些买卖上的事,这一日竟也才过去大半,花芷想了想之前十五年过的日子,已经记不起来那一日日是怎么过来的了,果然还是环境不同心境不同。

当然,她也不是真就无事可做,皇上巴不得她立刻变出金山银山来,只是她不想上心罢了,替一个想要她命的人卖命还想要她全心全意不成,替自己谋划谋划倒是可以。

不过在后院呆了一日,第二天先去族学上了断了有些日子的课后便又缩进了书房。

豫州那边的事情已经是一拖再拖,便是不能独自前去她也可以先做些准备……

等等!

她为什么不能独自前去?谁规定她不能独自前去了?当时她南下不也是说走就走?豫州离京城不过三日的路程,当时去浈阳路程可是有近半月。

花芷呻吟一声,把头重重的磕在书桌上,以前她觉得爱情使人软弱这话是本就软弱的人给自己找的借口,现在却有些明白了,明明晏惜不曾要求她什么,她却在不知不觉间就将自己放到了需要保护的位置,都忘了这一年她也是风里雨里扛过来的。

她竟把自己当成了弱者,真是,女人多数是败在了感情上,这话还真有道理。

长长吐出一口气,花芷在心里告诉自己,感情归感情,她却不能将自己的所有事都压到晏惜身上,如果这样,她和那些利用男人来达成所愿的女人有何区别?

首先,她是独立的一个人,是花芷。

她不是菟丝花,有独自行走于外的能力,她和晏惜该是互为倚仗,而不是单方面的依靠,成为晏惜的负担却不自知。

不知何时松懈了的神经重新绷紧,收敛起最后一丝放松,花芷将注意力放到了豫州。

铺开舆图,花芷看向豫州的府城金阳,朝丽族暴露是从豫州始,且后边也一再牵涉豫州,所以晏惜才会怀疑朝丽族潜伏在大庆的大本营是在那里。

豫州离着京城近,金阳更是曾有小京城之称,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