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呗小说 > 言情小说 > 惜花芷 > 分卷阅读238

嘴脸上也是笑意不减,他这会心里就一个字:值,这次出来得太值了!

“大姑娘,咱们去哪?”咱们,这词怎么那么顺眼顺耳,姜焕嘴咧嘴,模样看起来有点傻。

“还去之前那个客栈,近。”

“好咧。”说着姜焕然就往车架上一坐,那架式像是要亲自赶车,徐英哪里敢把自家大姑娘的安全交到别人手上,半客气半不客气的把人往旁边推了推,“姜公子您坐好,小的来赶车。”

姜焕然确实不会,他也不逞强,往旁边让了让。

花芷掀起车帘,“夏东家请回吧,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夏东来和夏洚齐齐拱手,“定会如此。”

花芷对两人点了下头便放下了帘子,她不在乎浈阳的势力会发生怎样的变动,也不会插手,夏东来要是聪明就不会将郑家这块蛋糕一家独吞了,只要不是夏家一家独大,近几年应该是能合作愉快的。

客栈的掌柜即便不知道这一行人是码头上被郑北对付的那一行,看到他们身上的血迹也猜到了几分,他有心将人赶走,可他不敢,躲在柜台后不停的向一旁的伙计使着眼色。

伙计也怕,根本不敢上前,只远远站着哆哆嗦嗦的问,“客客客官是住住店还是打打尖?”

徐英上前,“住店,五间上房,多送些热水到屋里。”

掌柜把五把钥匙放到柜台上,伙计拿了小跑在前边,“客客官随小小的来。”

住的就是早上退的那几间,进了屋后把其他人都散了,花芷伏在桌上身体微微颤抖,她是实在撑不住了,也疼,也累。

“我去打水。”抱夏红着眼眶离开,花家出事后花家人有多安逸小姐就有多辛苦,她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什么都自己受着,因为她能干就好像所有人都忘了她才十六,在之前的很多年她都只爱看看书琢磨点吃食而已。

芍药扶着花花走到床边让她靠在床棂上,然后把她的衣服剥了个干净,白皙的肌肤上,红肿着有的地方肉还往外翻着的伤口触目惊心,芍药见惯了生死,再严重的伤也医治过,可这一刻她觉得难受极了。

她的花花是她见过的最有大家风范的人,她就应该安安稳稳的呆在那个宅子里,有花有草有书有吃食,只要出出主意就好,这种出生入死的事明明不是她该做的,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并且只要花花还在外行走就没人保证这会是最后一次。

“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花芷调笑,想抬手摸摸她的头却发现自己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果然是不能放松啊,一松懈下来就成了废物。

芍药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轻轻抱着她,“我以为只要我跟在你身边你就不会受伤的。”

“谁又能想到他们胆大包天的敢让驻军为己所用呢?”

“可你明明可以躲在后边等我们将人收拾了再出面的,那样你就不会受伤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夺人

花芷看向屋顶,这是她这会唯一不费力的动作,“不一样的,如果我手无缚鸡之力,我就会在家好好呆着不出京一步,可我有自保之力,所以我才会选择亲自南下,让这桩买卖落实到最合我心意的地步。”

不知是不是受了伤的缘故,这一刻花芷突然就有些思念泛滥,声音也更显得暗哑,“草草,你知道我祖父是什么样的人吗?”芍药抬头,虽不知花花为何说这个她还是老实的摇头,她以前并不关心朝中大臣。

花芷笑,“别看他一大把年纪了,其实天真得不得了,还愚忠,他相信没有没用的君王,只有没用的臣子,他说如果臣子都能干了,君王就算有点糊涂也绝不会断送大好江山,他说他小的时候一点都不爱读书,被曾祖父罚跪灵堂,罚数字数,罚他把家里所有物件都写出来贴上去,为了让他爱上读书,曾祖父想尽了办法,可非但没有把他改好,反倒逼得他看到书本就吐,就算这样曾祖父还是不放松,他说他那时候都想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

花芷闭上眼,睫毛微微颤动,“后来有一次他躲起来了,其实他就躲在祠堂里,但是没人找到他,满府的人都急得不得了,可无论别人怎么叫喊他就是不出来,然后他就看到曾祖父去了祠堂跪在满屋子灵位面前哭,说花家传承断了就断了,他再也不逼他了,等他死了再去地底下向列祖列宗请罪,只要能让孩子平平安安的回来,祖父是到那时候才知道花家这个姓氏代表的是什么,后来再没有人逼着他了,但他做得比谁都好,那就是个干干净净的老头儿,衣服一定要是干净的,一点儿褶皱都要换,心也要是干净的,就像在他的心前边装有一个过滤网,那些坏的东西永远入不了他的心。”

花芷睁开眼,对上芍药怔忡的双眼,笑意温柔,“所以草草,花家得是我撑起来的,花家所拥有的一切都得是我花家人凭本事打拼而来,哪怕我们只能堪堪自保,哪怕我们只能偏安一隅,但我们没有走捷径,没有低头,我们问心无愧,这样他有朝一日回来后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花家所拥有的一切,天真吧,可我又怎能让他失望。”

“就算总是这样伤痕累累?”

“说实话,我以前想都没有想过我需要和人短兵相接,以命搏命。”在那个和平的年代,这都是那些负重前行的人方需要承担的,“可我是搏赢的一方,这就够了。”

芍药咬唇,心里的难受非但没有排解出去反倒更堵得慌了,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或者,是因为花花说得太过云淡风轻,又或者,是因为花花对花老先生的感情让她动容。

抱夏端着水进来,酒味随之而来,“我问掌柜要了他们这最烈的酒倒了些进去。”

“孺子可教。”花芷赞赏的调侃,“小六也受伤了,一会记得去给他也清理一下。”

“知道。”

花芷也就放了心,她眼前直发黑,再加上一会清理肯定痛,还是晕过去吧,不撑着了。

精神一散,人事不知。

抱夏小心的扶着小姐躺下,侧过头去抹了下脸,和芍药一起给小姐清理伤口,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这些伤是在她身上。

这边战事方歇,豫州那边却进入了正激烈的时候。

顾晏惜面具覆面,手持长弓立于院中,身边是装着箭矢的竹筒,其中一个已经空了,另一个也空了近半,在他身边围绕一圈的七宿司众同样如此,而攻进来的人不曾停止,他们的动作也不曾停下。

七宿司的每个人对各类武器都有涉猎,但更擅长四种武器,一为鞭,一为弓,一为双勾,一为剑,前两者为远攻,后两者近战,互相配合之下战力翻倍。

此时便是弓与双勾的配合,冒头的人没有被长弓照顾到的全被双勾勾了去,当场毙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