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被谢煜紧扣着,降落在白茫茫的雪地。

风雪一阵阵刮在脸上,她轻咳几声,咽掉酸涩的花瓣。

四周是雪地的枯树林,很是眼熟。

两步距离,有一颗粗壮枯树,赫然画着黑色图腾。

是谢煜上山前所画。

这是传送术?

柒柒一脸难以置信,“你会法术?”

谢煜捡起地上带叶的树杈,抹点黑色图腾的痕迹,懒散道:“略懂一二。”

谢煜背对着她。

抬头是遥远的雪山山顶。

师尊还在山上找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柒柒往后退开几步,趁其不备,腾空朝山顶飞去。

“又想逃?”谢煜甩掉树枝,侧过身,冷笑着看她飞离的身影。

像望着一只自以为逃出笼子,实则还在花园牢笼的鸟。

他敲了下响指。

“哒!”

柒柒后颈忽地一麻,双腿发软,轰然跌落在柔软的雪地上。

蓬松的雪花飘散开,冰凉凉的,落满她衣襟和衣领。

柒柒本不畏寒冷,可是现在,她心底冒出一股寒气,冷得要冻僵了。

柒柒摸着后颈,浑身微抖,怒意翻滚的瞪着他,“你对我做过什么?”

“一个小小的咒术。”谢煜蹲下身,很温柔地抖掉她领子里的雪花。

薄唇逼近她耳语,“能让一只鸟乖乖的。”

柒柒像从未见过他一般,越靠近他,越觉得毛骨悚然。

“你是凡人,为何会法术?”

他反问:“谁规定,凡人不能用法术?”

柒柒曾经听闻过,人间的道士法师也会施法,只是跟神仙无法相提并论。

她法术底子差,感受不到他道行多深。本以为他只是玩弄权术的帝皇,想不到背后还有这一手。

谢煜轻笑,“朕若是不强,怎会那么年轻就一统华夏。天上的神仙拿下界的凡人当蝼蚁,朕偏要做最狠的毒龙。”

柒柒半张脸埋进衣领,一双极美的眸子盛满畏惧。

“别怕朕。”

谢煜轻轻搂住她,“你是朕的爱妃,朕只会宠爱你。”

他弯下身,将浑身僵硬的柒柒横抱而起,朝吊桥另一头的马车阔步。

车舆行驶在山道上,微微晃动。

柒柒靠着软塌,脸埋进膝盖,恨不得缩成一团,恨不能消失在世上。

整个人呆呆的,目光放空,眼睛干涸的哭不出泪水。

好不容易遇到师父,却没能带她逃出苦海,她好像深陷在泥泞出不来了。

谢煜拉着她搂进怀里,轻柔地抚摸她的背。

“留在这,你要什么,朕都会给你。”

她哽咽开口:“我想回家……”

一字一字,从喉咙滚出,像久旱已久。

谢煜皱眉,语气冷而硬,“你觉得可能吗?”

“求求你,放我回家吧。”柒柒苦声哀求,“你是皇帝,天下的美人都是你囊中之物,为何一定是我?”

谢煜扯了扯嘴角,讥讽的笑出声,“谁要朕遇上的是你呢。”

回到皇宫后,柒柒时常看着窗边的蔷薇花,一个人坐着发呆。

宫女们送来最美丽的鲜花,最昂贵的珍宝,柒柒都不愿多看一眼。

谢煜忙于国事,子时才回寝宫,每晚都会压着柒柒缠绵。

有时柒柒都睡着了,谢煜仍不会放过她。

身下的少女赤身裸体,双腿被迫并拢,夹着男人粗壮硕长的性器,暗粉的花瓣跟青筋凸起的棒身摩擦。

男人强劲的身躯覆盖在少女娇躯,腰腹的肌肉随着起伏一蹦一紧,像开弦的弓。

“啊……啊……”柒柒忍不住娇喘出声,又恼恨地用手捂紧嘴巴。

她不懂自己尚未破处,以为跟他已行夫妻之实,羞耻感不断攀升,眼泪像一颗颗珠串滑过脸颊。

“叫出来,宝贝。”谢煜挪开她的手,吻住朱唇,下身猛力顶弄她。

用力吮吸,吸得她舌头发麻。

她被弄得差点无法呼吸,发出嗯嗯鼻息声。

他精液总是射在花瓣上,弄得她腿间黏湿。

花瓣被磨得烂红,沾着点点白浊,一副被蹂躏惨的模样。

浑浑噩噩过了小半个月,柒柒每日就是浇浇花,看看天,跟月枝谈天说地。

月枝知道她心情不好,总想尽办法哄她开心。

柒柒对民间很好奇,喜欢听她说一些民间的乡野之事。

月枝陪她一起剪贴窗棂的彩纸,一边说:“我家乡在山沟沟里的小村庄,村里像你这么小的姑娘,已经是别人的新娘了。”

柒柒低头折一张红纸,闻言,露出吃惊的表情,“这么小就成亲吗?”

“民间的男孩女孩成家的早,十叁四岁就成亲,十五六岁就当爹妈了。”

柒柒呢喃道:“他们还都是孩子呢。”

月枝莫名打量她几眼,叹息一声,“女人最大的事,不就是嫁个如意郎君吗?”

柒柒不能理解她的话。

抬手,将剪好的小老虎贴在窗户上,心情愉快很多。

透过斑驳的窗棂,看见一盏盏红色灯笼挂在房檐下。

灯笼随风摆动,露出一个“囍”字。

两叁个太监站凳子上,将其他红灯笼系在屋檐子下。

柒柒透过窗户,询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太监朝柒柒笑,“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叁日后就是您的封妃大典。皇上那么疼爱娘娘,说要好生操办一番。”

柒柒手一颤,剪纸垂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