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呗小说 > 其他小说 > 甘拜下风 > 分卷阅读10

温情脉脉的氛围。

麦茫茫用完晚饭,陈敏留她住下,她和麦更斯一起陪麦诚聊了会天,打了个呵欠,被麦诚

劝上楼睡觉。

她的房间像从前一样,几乎没有变动,佣人定期打扫,一尘不染。

书架上摆放着几本她妈妈秦嘉的散文集。

麦茫茫幼年,麦诚出轨,秦嘉心灰意冷,遂与他人相爱。后来两人离婚,麦诚另娶,她妈

妈则因为出轨被出版界封杀,另觅的真爱也抛弃了她,双重打击之下,跳海自杀了。

奶奶憎恨秦嘉,认为她不能忍常人之能忍,不仅挽回不了麦诚,还红杏出墙,不守妇道,

把所有秦嘉遗留给麦茫茫的物品都扔了。

小时候的禁忌,现在光明正大地摆着,嵌合了麦茫茫的怨念。

她觉得自己落入了某种庸俗的情感陷阱。麦诚的缺点她尽知,但是他毕竟是她爸爸。过了

这么多年,他老了,学会忏悔,学会示好,除了放下芥蒂,修补关系,她能怎么样呢?

麦茫茫心下叹息,抽出秦嘉的书,靠在床头翻阅,逐渐困倦。

#顾臻在青城参加饭局,关于淮林区和青城的跨区域合作。

青城的谐音“倾城”,下辖的镇是全国最大的影视拍摄基地。这种场合一般少不了女艺

人。

吕德正长袖善舞,在不涉及关键的地方,顾臻并不多言,任由他发挥。

吕德正高谈阔论,评点来过青城拍戏的女演员,谁的演技更好。

马主任赔着笑脸,在座的投资商们心照不宣,吕德正怎么会看戏,实际说的是他睡过的人

里,谁的床上功夫好。

孙灵刚下戏,来得迟,一进包厢,吕德正盯着她,她腰肢一扭,偏离方向,坐到顾臻旁

边。

她算是三线明星,高不成,低也不就。对戏的都是男主角,不乐意伺候这个肥头猪脸。

满室的鼓噪歪缠,孙灵首先注意到顾臻,气质清贵,二十八岁上下,她起初以为是富二

代,细细一想,富二代她见得多,没见过这么压得住场面的。马主任说话间时不时看一眼他的

反应,她便知道这位是做得了主的人。

饭桌上聊的事与她无关,她只是为了还人情,才答应出席,走个过场,意外地动了心思。

孙灵斟了杯酒,腻着声音道:“顾书记,来晚了,我敬您一杯。”

手一颤,酒洒在他裤子上,她惊呼,假装急中生乱,用自己的裙摆为他擦拭。

风月场惯用的拙劣招数,孙灵有点个性,以前是不用的,但这男人难琢磨、难把握,与其

拐弯抹角,不如直接地勾引他的兴趣。

果然,顾臻看了她今晚的第一眼。

他将烟投进酒杯,呲一声灭了,酒液黑浊,顾臻慢悠悠地问:“娱乐圈是不是多暗箱操

作?”

孙灵愣了愣:“看您说的,每个圈都是。”

顾臻扣住孙灵在他腿上挪的手,拿上桌面:“但未必人人都喜欢。”

他要笑不笑,又冷又坏,孙灵烘地一热,望不穿他是认真还是不认真。平时和男演员对

戏,她常常被批评太清醒不入戏,现在却不自觉失神。

“因为不好掌控?”孙灵撑着下巴,她领口开得低,略略倾斜,沟壑纵深,娇笑道,“我

以为男人都喜欢一手难以掌控的。”

孙灵屏着呼吸,等待顾臻的反应。吕德正插话,点她的名:“孙小姐,这一桌你应该挨个

敬过去。”

侍应为她倒酒,孙灵再去看顾臻,他侧脸与马主任低声交谈,波澜不显,她不免失望。

#酒阑人散,顾臻回房,隐隐听见女人的呻吟。

类似情况不鲜见,对吕德正之流来说,出差一地,底下的人送一个女人是惯例。

但这次他们显然自作聪明了。

顾臻松开领带,眉心微蹙,朝浴室走去,同时拨高宇的电话,准备让他上来处理。

随手按开墙壁上的灯。

水汽氤氲,麦茫茫躺在青瓷浴缸,只穿一件男式衬衫,薄薄一层,几近于无,紧贴身体,

透着黑色雷丝胸衣。

她闭着眼,长睫轻颤,双手反缚,浸泡在热水里,忍受了漫长的折磨,像一枝折断的夏

荷,亭亭清绝,云云地浮出潮红。

无意识的,情欲的颜色。

电话接通,高宇在那头只说了一个字“顾......”,被挂断。

顾臻的手慢慢放下。

第十二章 意动

孙灵倚在长廊的墙壁,点燃一根女士烟,左腿微曲,脚尖后点,驾轻就熟的姿势,随随便便一拍,就是港风的杂志封面。

可惜属于那人不会翻阅的类型。

身旁的门开,孙灵下意识地换了个姿势,顾臻眼风都没往她这边扫,径直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孙灵站到过道中间,挡住他的去路,故意换了个称呼:“顾先生。”

“让开。”

他明显没有在包厢时的闲情逸致,面色清寒,冷淡的锐意。

孙灵退却,此时电梯到达,高宇快步走出,上前将手中的纸袋交给顾臻。

顾臻接过,转身回了房间。

孙灵耳朵尖,房门开合的一霎那,她听见低浅的呻吟,软媚香艳,直叫进人的骨头缝里。她的目光向里探寻,有点不甘

心,又好奇到底是谁。

高宇虽然不知内情,但是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应该的好奇心,他微笑着提醒:“孙小姐,不该看的不能看,不该说的也不能

说。”

孙灵僵硬地嗯一声,尽量保持高姿态,不落脸面。

高宇摆出请的手势,下逐客令:“马主任安排了车送您回剧组。”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一盏灯,光影摇摇,椅子被抽出,反放,正对床。

顾臻半靠在椅背,双腿交叠,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质的打火机,沉沉地注视着床上的麦茫茫。

她吃了镇静安神的药,暂时睡着了。

刚才顾臻解开束着她手的系带,她迷迷糊糊,竟拿着花洒就要往下体塞,湿淋淋的被他打横抱起。

一个人可以被羞辱到什么地步?

顾臻闭了闭眼,他衣服上残留着湿迹,热润的,将干未干。打火机合上,叮的清脆一声。

过了会,麦茫茫好像醒了,不安地挣动,顾臻站起,走到她床边,她后弯着身体,形成反弧,呼吸急促,将手伸出被子。

顾臻的手递到她手心,立刻被紧紧抓住,空调开到低温,她全身仍是滚烫的。

麦茫茫意识涣散,辨认不出任何事,只依依地牵着他的手,贪恋他的温凉,想把他扯得更近,但是软弱无力。

顾臻将她脸颊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

“很难受么?”

她喃喃地唤:“顾臻......”

他一怔,握着她的手,单膝蹲下,麦茫茫的表情微地扭曲,额上薄汗,顾臻凝着她的侧颜。

十年,是真的很长啊。第十三章 纠缠(边缘H)

麦茫茫睁开眼,撞进顾臻幽邃的双眸,她借他的力,抬起身,吻上他的唇。

舌尖软软地滑进去,柔润得完全没有性格,顾臻顿了几秒,回神,和她交缠深吻,不容她退让,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