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呗小说 > 其他小说 > 甘拜下风 > 分卷阅读31

长眼睛似的,她一靠近,就精准地伸手揽过她。

她身上还带着暖热的潮气,说:“热一热吧。”

“你也会喝热牛奶吗?”

麦茫茫养成的坏习惯之一,一年四季只饮冰牛奶,住院后有所收敛,改成喝常温的,总之绝对不喝热的。

麦茫茫掐他:“不是你说喝冰的不好?”

顾臻挑眉:“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

麦茫茫喝完,嘴唇上方围着半圈奶沫,顾臻俯身亲了亲,沾上白色痕迹,她搭着他的肩膀,踮起脚,轻舔干净。

她今天温柔得可爱,顾臻眼神一暗,把她抱坐在流理台深吻:“乖茫茫。”

麦茫茫唇齿含糊:“唔,不行,我生理期提前了。”

顾臻揉着她:“......故意的?”

麦茫茫嗔道:“不做就不能让你来了吗?”

这个问题涉及男人的劣根性,顾臻失笑,温存地与她鼻尖相蹭:“不是我能不能,是你愿不愿意。”

第三十七章决绝【二更】

早早上了床,素来不冷不热的麦茫茫,主动贴靠进他怀里,双脚插放他腿间取暖,顾臻强自忍耐:“麦茫茫。”

“怎么了?”麦茫茫眨眼,有恃无恐,“你的自制力好差。”

“要看对象是谁。”顾臻咬着她的耳垂,“再动,信不信我有一百种办法收拾你。”

麦茫茫的腰身被他圈住:“我没动。”她轻轻地说,“我只是抱你。”

顾臻深意地看着她,她的恋恋更像是道别前的仪式,过了一会,吻在她的发际:“好,我抱着茫茫。”他抚着她的背脊,低沉耳语,“还有半个月是你的生日。”

麦茫茫迷糊地答:“我不过生日的。”

呼吸逐渐绵长。

又是噩梦,狼藉的骨血,红色涔涔地浸染她的梦境,她那么无助,无力,还是用尽力气抓紧他的手,被他抽开,他说,是我不要你。

麦茫茫立时痛醒,抱着顾臻的动作一紧,良久,方才确定他是真实存在的。

她凝视顾臻,不是没有过沉沦和自欺的时刻,但是她分明记得他的每一处细节——对她笑的时候,动情的时候,故作冷淡的时候,认真的时候,生气的时候,决绝的时候。

所以,怎么可能摒弃真心?但是,如果还有真心,又怎么过得去?

看着他一直到天明,顾臻的那杯水掺了安神药物,她想像以前一样,偶尔做先醒的人,轻悄地吻他的下巴。只不过这次不会在他怀里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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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茫茫出差,赶早班机,无声地离开了公寓。

于C市召开的学术论坛,最后一天,麦茫茫做完汇报,掌声如潮,她退场,回到座位,拿出平底鞋换上。

旁人问:“麦教授,今晚的晚宴......”

麦茫茫抱歉道:“我有事,就不去了。”

她走出会场,打车到C大一附院,这家医院拥有着全国排名前列的妇产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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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与顾臻见面,是一周之后。

麦茫茫从C市回来的当晚,应大学学长的邀参加一场饭局,地点在闳彻。陶致远父亲是昳城富商,他学成归国后,有意建立生物科技公司,通过同学关系网络联系上麦茫茫。

落座时,麦茫茫差点崴了一下脚,陶致远亲昵地扶住她的腰:“茫茫,没事吧?”

麦茫茫先低头,第四次挂断顾臻的来电,微笑道:“没事。”

陶致远大方地表示过对她的好感,但是麦茫茫不喜欢公私混杂,明说追求者和合作者只会择其一。

包厢的大门开合,短暂的一分钟,顾臻路经,身后紧随着一行人,他向里扫视一眼。

麦茫茫穿着比平时偏职业,双手相扣,搭在交的腿上,长发勾到耳后,添了几分入世的干练感,桌面上摆着半满的酒杯,她侧身和陶致远谈笑。

离开时,麦茫茫在圆形拱门的位置被拦下,侍应小姐道:“麦小姐,您可能落了东西,烦请您跟我们去确认一下。”

陶致远体贴入微:“我陪你回去拿?”

“麦小姐一人的东西,她一人回去领就好。”

侍应小姐挂着标准的甜美笑容,态势却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笃定。麦茫茫多少了解闳彻,有钱都难求一宴的地方,并不是适宜纠缠,她说:“你先走吧,没关系。”

侍应小姐引麦茫茫入了包厢,为她脱卸外套,拉开顾臻身旁的座位,待她坐下后,斟倒一杯橙汁,微鞠一躬,退了出去。

房间偌大空静,在非正常情况下,麦茫茫对来历不明的东西保持警惕,毫不遮掩怀疑,将那杯果汁挪远了些,面色不善:“什么事?”

顾臻将麦茫茫侧抱上腿,抱起的力道大得她无法反抗,放下的动作轻柔,他冷然道:“担心我在里面下药?”

麦茫茫不发一言,顾臻饮一口橙汁,端起她的下巴,强喂进去,她很抗拒,橙汁从嘴角流溢,唇被吻至红肿,呛得连连咳嗽。

“顾臻!”麦茫茫推开他。

顾臻在她嘴里尝到酒味,拇指拭净她的唇角,将一支两道杠的验孕棒放上桌面:“你一定要拿自己开玩笑,是吗?”

从麦茫茫出差前的反常,或者更早开始,顾臻已经预感到她的决心,他知道她想要的不是他的歉疚,于是把主动权交在她手里,心甘承担她任何的报复。

但绝对不包括这样——怀着孕,和暧昧不清的男性喝酒。

麦茫茫反而平静了:“哦,我忘记告诉你了,是一个女儿。”

顾臻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麦茫茫摇头:“不在这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不重要吗?”

对照他的震动,麦茫茫的语速像在执行凌迟刑,她缓而慢地站起身,从平视到俯视,一字一顿道:“要感受到我曾经一半的痛苦,才有资格说对不起。”

第三十八章 假装

随着顾臻站立起身的动作,阴影将她笼罩,像一个沉重的世界降临,尽管他克制着怒意,但是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仍然在他严肃的时候达到极致。

顾臻沉声道:“我再说一次,不要拿这件事开玩笑。”

麦茫茫忽视那种无形中的呼吸艰难,从包里拿出手术单,轻飘飘地扔在桌面,微微笑道:“什么事情可以开玩笑,什么不可以,难道你不清楚吗?”

顾臻眼中的情绪,比在辽村那晚,好分辨得多,无非是惊与痛,迅疾地灰败下去。

“就算,你想报复我,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伤害她?”短短数十字,断句三次。

麦茫茫淡淡地说:“你们男人很在乎孩子,不是吗?”

可能她想证明顾臻不能免于男人都会落入的俗套——当她将他粗暴地归类,那个对小女孩温柔照顾的他,那个穿越半个城市,把妹妹抱回家的他,就消失在宏大里了。这样歪曲、篡改他,使麦茫茫产生一种快感。

“我没有伤害自己,在乎这个孩

子的只有你,不包括我。你也只在乎孩子了,我当初割腕的时候,你有过心疼吗?”

她重新剖析被时间钝化的痛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