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色一暗，面上却不动声色：“饿了吗，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吧，想吃什么？”
“我来之前吃了点饼干，还不饿。”
大概是进城吃过第一个好吃的东西就是饼干，林莺是真的特别喜欢吃饼干，甜的咸的夹心的梳打的都照单全收，抱着一大包跟仓鼠似的没一个上午就能啃完。
“那不算午餐，只是零食。”男人率先往前走，语气严肃中透着一点对小辈的疼爱，“不饿也再吃一点。”
他们隐藏得确实很好。
微信没有交流，对外也依旧是资助人与被资助人的关系，就连不多的电话记录也会及时删除。
林莺也确实聪明又收敛，买了昂贵的连衣裙只在那小独栋里穿着迎接他，在外基本都是几十块钱的T恤牛仔裤，朴素得一点不像是被人精心豢养着的雀鸟。
“那能去您的办公室吃吗，我来觅城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去过您的办公室。”
她仰着脖子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中全是小女孩对成熟男人的崇拜。秦衍想了想，点点头：“来吧，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叫餐。”
“披萨可以吗？就上次那种，我觉得还挺好吃的。”
“好。”
小姑娘走得还是有点慢，秦衍也放慢了脚步有意无意地等她，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距离，直到在电梯前秦衍才伸手扶了她一把。
两个人回到秦衍办公室门前，秘书正在门口低头点外卖，一抬头看秦衍又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个纤纤细细的小女孩。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就听秦衍主动介绍道：“她就是林莺，考到觅城来了，今天过来看看我工作的办公室。”
秦衍行事低调，做慈善的事情也没对外说过，公司其他人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但身为秘书自然清楚，毕竟很多时候秦衍忙，一些给林莺的汇款和寄物都是经他手办的。
“叔叔好。”男人大方地将她介绍出去，小女孩也不怯，软着声音面前的年轻男人打招呼，“听说以前有很多书都是您托人从觅城运进山的，您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那都是秦总考虑周到，我就是个跑腿儿的！”
这样的小女孩哪有人不喜欢的，年轻男秘书客套完就赶紧准备去茶水间准备饮料，又被秦衍叫住。
“麻烦你看看附近披萨店，点两个披萨进来，小吃你看着点，饮料不要碳酸的。”秦衍拉开办公室门，先侧过身让林莺进去，“到了直接送进来就可以，辛苦。”
“好的。”
林莺走进男人的办公室，脚踩在柔软厚实的驼毛地毯上，环顾了一圈。
这里比起办公室更像个书房，两旁都是书架，中间办公桌上并没有想象中堆积如山的文件夹，而是一侧放着电脑屏幕，另一侧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书和花瓶。
旁边还有用来会客的沙发和茶几，和林莺住的那套小独栋书房陈设差不太多，只是更宽敞精致了些。
小姑娘乖巧地走到书架前，把书架上的书简单地看了一圈，又转过身看向关上门回到办公室的男人：“秦叔叔，这里的书我都可以看吗？”
秦衍点头：“不过这些书对你来说可能有点深，想看书的话我过两天抽空再给你列个书单。”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林莺笑得格外甜。秦衍走到她身前，低头捕获少女的下唇，厮磨轻咬：“这两天先把我的骚货喂饱了再说。”
他语气沉了下来，磁性的颗粒中充斥着危险的味道，撞击林莺的鼓膜，就如同那根性物在撞击她的身体。
小姑娘的腿一下就软了，甚至下意识地夹了夹，就好像已经不小心渗出来了一点什么。
那头，年轻的男秘书在茶水间找了一圈，特地贴心地给林莺选了冰镇的果粒橙，倒进玻璃杯里端了过去。
他敲门，秦衍在里面准许他的进入，男秘书看见两人站在书架前，娇小的女孩子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俊俏的小脸儿浮着一层浅红，大概是因为上面过于晦涩的词而皱成了一小团。
“秦叔叔，您说的对，我果然还看不懂这些书。”
小女孩语气乖巧诚恳，余光看着秘书手上的玻璃杯无声地放置在茶几上，水润的双瞳认真地注视着男人的眼。
“还是待会儿先吃饱了过两天再看吧。”
在他们的情人暗语间，秘书没有察觉出任何异样，将秦衍的黑咖啡也放在茶几上便静静地退了出去。秦衍凝视着那一双嵌在女孩眼眶中的黑色宝石，在一片无暇和纯净间抓住了那一抹一闪而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