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孩子……我来京城前,就捡到了,孩子,孩子也有一岁多。”

同僚尚未结婚,是个没抱过孩子的,并不能分出几个月和一岁孩子的区别,因此闵大娘说什么他就信。

他说:“如此,我还有事务,就不叨扰大娘。”

闵大娘说:“多谢你,真是麻烦你为阿昌跑这一趟。”

同僚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那同僚一走,闵大娘独自坐在桌前,她后背因为撒谎,冒出些冷汗。

怀里的孩子软乎乎的,多么小的生命,当时她捡到她时,和老鼠仔一样大,现在,已经长得这般白嫩,还会咿咿呀呀的,一双圆咕噜的眼睛四处转着,很招人疼。

就和阿昌小时候差不多。

她不知道舟生是不是他们要找的,只记得,那个船上死去的女人,确实长得很妍丽。

如果那上位者,真的珍重她们母女,怎么会让她们死在船上,就这样漂泊不定,险些一尸两命?

闵大娘不敢赌,舟生支撑她无数个长夜,如果被抱走处死,她又要怎么熬过余生?

京城已经要走她家阿昌的命,怎么还能要走舟生。

她只是一个老太婆,了无牵挂,唯一想做的,就是保护这可怜的小生命。

当即,闵大娘立刻收拾起东西,立刻出发。

殊不知,走到半路,却被拦下来。

因为京郊落户极少,两千人马有条不紊地搜寻着,不到半夜,明月当空,万里清辉之时,就把整个京郊都翻个遍。

“没有?”

时戟的声音绷得紧紧的,他的目光掠过一个个禁卫军,脸色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