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赖他这副好样貌,俊雅的眉目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叫人看了心生不忍。

只可惜,想法确实混账。

他发觉,司以云说得没错。

其实,他的情绪并非属于他自己,在所有事的反应上,他只能用李缙的“温润”去应对,唯独对司以云,他露出自己的獠牙。

世人都当他李缙,连他自己也觉得,他就是李缙。

但是,在司以云这里碰壁了。

司以云不肯把他当李缙,而他自己,也不愿意在她面前当李缙。

倒是司以云提出这一点,一语惊醒局中人。

鼻间有徽州墨的香味,再看桌上一个方方正正的“烬”,李烬歪了歪头。

情绪是一团线,紧紧缠绕着,常人能轻易解开的结,对李烬来说,要牵着其中一端的线,仔细地摸索,方能慢慢理顺。

他抬手捏捏耳垂。

或许,他得停下来,慢而细致地理清、捋顺。

其实他看得明白,司以云喜欢的,是李缙,不是李烬。

可是,他是李烬,也是李缙啊。

李烬隐约知道,除了“慌张”之外,他又尝到一种,叫他不快的感觉,思虑许久,他终于定义了这种滋味。

或许,这就是世人口中的“难过”。

好像心被开一个口子,又有什么挡住着血液流出,不进不退,难过此关,真是种奇怪的、莫名的、不好的滋味。

让他确实,很不快。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紧紧攥着,眉头锁得越来越厉害,手背也出现疙瘩,因为,他不得不承认,她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