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量就是。”

最后,又安抚下人:“这些事告诉王爷,王爷会生气,受牵连的不是你们?而我能轻易瞒住王爷,你们放心罢。”

时戟简直气笑了。

好一颗玲珑心思,把黑脸白脸扮得极致。

总而言之,在调香上,兰以云从来不会妥协,连时戟都敢开罪,会听府医的话?

当即,府医于夜色中来到大殿,时戟问一句,他答一句。

问及兰以云的身体,府医答:“姑娘身体脉象有些许奇怪,小的已经请教老师,老师亦看不出缘故。”

能在王府当府医,其医术自然了得,但他乃至他老师都看不出的怪异之处,确实难以解释。

时戟抬手按按额头,刚刚的欢喜退去,愤怒与担忧萦绕心间,他能感觉到头疾又有发作的预兆。

天亮之后,宫中御医所院判被请到王府,给兰以云把脉,望闻问切。

院判深深看了兰以云一眼,对时戟说:“王爷,借一步说话。”

两人出门,说话声渐小,兰以云扶着腰从床上下来。

拿不准院判看出多少,她咬咬嘴唇,打定主意,她要做的事,绝不会半途而废。

这是为了调香,她没有做错什么。

许久后,门“吱嘎”一声,时戟推门而进,光从他肩膀洒下来,勾出他高大肩膀的线条,衬得他面上十分阴森。

兰以云盯着他,一只手放在腹上,她猜,大约是不妙的。

只听时戟声音寒凉:“你想做什么?”

兰以云不知道他了解多少,不敢轻易开口。

时戟走到桌边,拿起倒扣的茶杯,往里面装水,温热的水氤湿茶杯的壁沿,一杯水满了,他还在倒,直到水流溢出,淅淅沥沥流到地上。

他猛地将茶壶放下,一挥手,装满水的杯盏摔在地上,碎成好几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