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里满是期待,“我什么时候去孚临峰扫雪啊?”

郁阳、郭玥:“……”

合着他们刚刚说那么多,都是对牛弹琴。

夜里,郁阳安慰郭玥:“算了,以云这般性子,肖极少时的我,初生牛犊不怕虎,敢去挑战修为比我高的人,不也活下来了。”

回想年少往事,郁阳摸摸胡子,说:“以云会有她的造化。”

可一想起郁以云要去孚临峰扫雪,郭玥心里就纳闷,堂堂郁家的女儿,居然要去干这种杂活,而且在众修士面前,郁家算丢了几百年的面子。

郭玥长舒一口气:“算了,已成定局,不想了。”

第二日,郁以云坐着一辆马车,骨碌骨碌走到孚临峰山脚下,一个老仆跟着她,因岑长锋没说可以带别人,所以以云要孤身一人上孚临峰。

孚临峰常年积雪,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若是不小心,则轻易踩空,掉落山道,老仆很是忧心:“大小姐,你要万分小心啊。”

仆从姓张,以云常叫她张嬷嬷,她在郁老太太那里就服侍以云,很是疼惜她家小姐。

郁以云穿着大长披风,揣着个手炉,即使如此,迎面吹来的寒冷依然彻骨,但想到岑长锋,她心里热烘烘,点头:“张嬷嬷,我知道的。”

张嬷嬷叹息,看以云这副样子,就知道她没听进去。

以云昂首阔步,大摇大摆朝孚临峰的禁制走过去。

可还没到达,乍然,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把她弹回来。

郁以云愣了愣,不信,又走过去,再次被弹回来,这回她揉揉脑袋,还要硬闯,张嬷嬷连忙拦住她:“小姐啊,这里禁制没对你开!”

郁以云“哦”了声,她苦恼:“真君怎么没给我开呢?”又拍脑瓜子:“我知道了,我应该先打声招呼!”

郁以云放下手炉,她双手拢在嘴边,高声道:“真君!我是郁以云!”

禁制一动不动。

接连喊了好几声,都是这个结果。

张嬷嬷张了张口,本想说“是不是真君忘了,说明不需要过来扫雪”,可看郁以云好兴致,她不想郁以云失望,只要禁制一直不开,她们就能回去。

可惜的是,事情还是不能遂愿,一到这时候,郁以云的脑子特别好使,她相同了,深吸口气,气沉丹田,喊:“真君!我是来扫地的!”

果然,拦着她的禁制终于松动。

郁以云快活极了,一边跑一边回头和张嬷嬷招手:“这儿冷,嬷嬷到远一点的地方等我吧!我晚上再下山!”

张嬷嬷摇摇头,郁以云只知道高兴自己通过禁制,却没想到,她给出的“拜帖”是“扫地的”。

郁以云才不管这些呢,她能上山,能接近那高岭之花,便是极好的。

她攀了小几百米,哈出来的气都变成白雾,即使作为修士,有灵气护体,孚临峰的冷还是让她手冰脚冰。

她抱紧手炉:“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