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身边白以云说:“邝王殿下,民女认为崔大人所言极是,与尚书台的一干事务相比,还望殿下不要再在民女这浪费时间,当以民生为重。”

说着,白以云站起来,平平静静一福身,袅娜身段烙在司铎眼中,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伪装的世家子弟身份,早就被白以云看破。

然这样剔透的女子却不在一开始点破,明知拒绝他会惹得他恼怒,于是趁这个机会,借崔珏之手来回拒。

“好,很好!”司铎黑着脸,想去拽白以云的手,“本王看上的势必是本王的,你以为你生成这副模样能是贞洁女子?推拒本王能有用?给本王过来!”

司铎出手很快,白以云没来得及躲开,却觉一个身影如离弦的箭冲过来,下一刻,那人挡住司铎的手腕,轻易把她护在他身后。

白以云闻到一股扑鼻的梅花香味,稍抬头,就看崔珏伟岸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她呼吸一紧,心跳猛地往上窜。

只看崔珏琅琅君子,有如琼佩,他气势丝毫不落盛怒的邝王,顶着司铎快杀人的目光,只说:“王爷自重。”

“不管女子是否贞洁,王爷这么做,却已经有辱皇室脸面。”

司铎死死盯着崔珏,冷笑:“行。”

最后,司铎是被气走的。

王岭看情况不妙,先行告辞离去,一时之间,小小的地方只剩白以云和崔珏两人。

白以云轻轻捏下手臂,掩饰住唇角勾起的笑意,缓声说:“这回,又多谢崔大人。”

崔珏没应答,他低垂着眉眼,从窗牖外洒下的光,在他本来温润的眉目间留些许阴影,看起来颇冷漠。

按说崔珏生气,那气也是“温和”的,诚如白以云几次扑到他怀里,他或许会拧眉,会抿唇,但这样一言不发地吃着冷茶,叫人十分不好靠近。

白以云长了见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她心想是不是做过头,一边斟酌着说:“不过,大人这般得罪邝王,可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遭他报复……”

崔珏放下茶杯,声音沉沉:“不怕。”

被流氓纨绔套麻袋他都不怕,怕区区邝王?

而且,邝王的王爷身份、尚书台台官身份,不还是靠崔家上去的?只怕司铎回去后仔细想想,还得提礼上崔家赔罪。

自然,这些事实过于狂妄,崔珏是不会说出口的。

白以云知道他心里有数,松口气,说:“你说不怕就好,他是你上峰,我还担心会给你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