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云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你知道什么是白月光吗?”

系统:“不知道,不想知道。”

以云已经开口了:“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

系统:“闭嘴闭嘴。”

杜以云累了。

她到了婚嫁的年纪,即使知道刘氏的求娶是一个天坑,她想,再怎么样都比平睿伯府好。

果然,一旦放下所谓骄矜,以平常心去看待这种婚姻,各方面加加减减,居然是门当户对。

她不是高攀的那一端,她想要刘氏的家财,刘氏对她也有所图,这是一段没有感情的交易,一点都不复杂。

她不会因为刘家任何一个人、一句话而辗转难眠,她在楚承安身上吃的苦头,都不会在刘家身上吃第二回 。

想到楚承安,杜以云将手握成拳头,放在心口,整个人慢慢弓成虾米,把被子也团起来了。

她恍然回到昨日下午。

“你可愿意成为侯府正夫人?”

“……我从没对别人有过这种感觉。”

“终我这一生,只娶你一人,只爱你一人。”

楚承安的声音有些微低沉,余韵无穷,直到现在杜以云都觉得心口一窒。

他说得轻巧,却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讨厌这种感觉,好像意志一如既往的坚定,但心却要率先叛变。

可是这是高高在上的楚承安对她的施舍啊。

她早就放下对他的感情,既然得不到,她从不去奢求,既然被他亲手摧毁,那她宁愿不要这种感情,也不要低头。

“就这样,反正都会过去的。”杜以云用手指搓搓自己眼角,横竖气不过,点了一盏灯坐起来,便看桌上放着零星两三盆小白花。

这种小白花长在西北,难以适应中原的气候,如果彻夜放在外头,第二天起来就焉了吧唧的,所以杜以云每晚睡前都会把小白花搬到屋内。

如今看着她精心照顾的小白花,骤然冲动——她要把这些破玩意全部毁掉。

高高举起花盆,眼神决绝,她要摔破它们,就当它们没开过吧,可是在松手的一瞬间,她却犹豫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缓缓伸回手,像是决定了什么,她捧着这些花到破败的院子里,把花丛花盆里移出来,根茎埋在地上。

她拍拍手上的泥土,心想,就让它们自己适应中原的土壤吧,行的话,就活过来,不行的话,全死就算了。

第二日,红娘子又找来时,杜以云答应了。

刘家出手是意想不到的阔绰。

十二箱子聘礼放在屋中,以云用力掀开其中一个厚重的盖子,里面是满满当当的首饰,饶是以云,也没见过这般华贵的首饰,以前在杜府,杜如月最贵的首饰是一对红宝玉耳环,杜以云曾以为那是她见过最贵的物件,这才知道山外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