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还没有提示任务失败呢?

这边系统在排查纠结,那边以云已经收拾好家当,说是家当,也只有两三件换洗衣服,她带着体弱的姆妈坐上一辆牛车。

厅堂的那场闹剧,最终以杜如月以命相逼,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堪堪把杜以云保下来,但是,杜府里再没有以云的容身之地。

她被逐出杜府。

临行时,天空“轰隆隆”的几声闷雷,没过多久,下起瓢泼大雨,杜如月被杜夫人关起来,整个杜府没一个人来送杜以云,牛车没有坚固的棚子,只有草草搭起来的支架和破布,难以挡住这么大的雨,杜以云半身都湿了,未免有点萧索。

以云只能庆幸光线暗,叫姆妈看不清她的脸色,因为她背后的刺痛已经转化成闷痛,只能生生忍着,这要是旁的女子,早昏了几百回。

姆妈颇为担忧:“怎么突然把自己赎出来?杜府也是难得宽厚的人家。”

以云勉强笑着说:“计划很久了,不是突然。”

她没有把自己被赶出杜府的真相告诉姆妈,她怕姆妈太过担心,到底不光彩,她必须瞒得死死的,于是,就以自己赎回卖身契为由,带着姆妈连夜离开杜府。

至于接下来怎么做,她不知道。

她想,大概先找一处落脚地点,然后再去找活计。

她得撑住,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连她自己也撑不住,姆妈怎么办啊。

这场大雨来得太突然,杜如月放在屋外的花都没来得及收回来,本来这些花都是以云在料理,出了这种事,杜如月趴在床上哭,大丫鬟们没太上心,只有小丫鬟进进出出收拾花盆。

其中,海青色花盆里的小白花刚开个花骨朵,就被大雨打落,焉了吧唧的,估计活不成。

一个小丫鬟捧着花盆,不无惋惜:“这些是西北的花种吧?”

“对啊,我本来还想看它能开出什么花呢。”另一个小丫鬟说。

“可惜了……”

这场雨一下就下了好几天,杜家本想等天晴,挑一个好日子拜访武安侯府,但这天一直这样,只能冒雨去拜访侯府。

“侯爷,杜大人来访。”周鞍向楚承安禀报。

楚承安眉头一动,才几天,这就来求他了?

他站起来朝厅堂走,脚步是连他自己都没留意的快。

第九章

杜兴朝在前厅等武安侯,下人麻利地备了好茶,是御用的明前龙井,往常只在御书房见到,武安侯府却随意把它拿出来招待客人。

他没有心思品尝,负手在前厅走了几步,抬眼观察侯府,檐角高飞,朱墙碧瓦,栏上雕着鸿鹄,雨幕中欲展翅而飞。

这座宅邸是两年前皇帝命人兴建的,那时候还是将军的武安侯,靠自己在西北打出一片天地,已颇得皇帝赏识,如今更是皇帝跟前的贵人,手握重权。

这样一个权贵,以云又是怎么招惹上的。

杜兴朝叹了又叹,只希望武安侯如上次造访杜家那样,能够念在旧情,不追究杜家的失误。

楚承安没有让他久等,没一会儿,他推门而入。

只看他一身圆领袍,从额头到下颌,双目奕奕,掩不住的俊逸蓬勃,他是从别幢过来的,没有撑伞,肩膀上落些雨水,在鸦青的衣服上落下一些深色痕迹,便不甚在意地拂开。

只是他抬起眼,眼神转了一圈,没看到想象中的人,几不可查地皱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