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年少意气,只是这几年重任在肩,息了争强好胜的心思。”

如今,倒像是找回了一点。

……

一场精彩的马球将演武场的氛围推得高昂。

谢珽健步而归,额头沁着薄汗。

周遭观礼之人难得看到谢珽登场出手,又是这般精彩绝伦的手段,这会儿意犹未尽,各自争相偷瞧。

阿嫣也瞧得心潮澎湃,见他回来,不由起身笑道:“殿下今日技压全场,实在让人大开眼界。”

“痛快吗?”

“自是酣畅淋漓。”

“我是说那个抬下去的人。”谢珽倾身靠近,身上的汗热立时袭向阿嫣,在她耳边道:“他那种人原就配不上你,何必耿耿于怀。瞧——”他回身指着场中驰逐的兵将们,不无傲然地道:“这才是真的男儿!”

明知会流血、会受伤,仍义无反顾,斗志昂扬,护着身后的队友同进同退,挣出广阔天地。

而不是像某些人,贪图不劳而获,青云直上。

那种人,原就不配放在心上。

他没把话说得太尽,阿嫣却立时明白过来。她的目光扫过场中出身各异的矫健男儿,落向近在咫尺的那张大汗淋漓的脸,忽然之间茅塞顿开。

“是我先去狭隘了,多谢殿下提点。”阿嫣笑得温柔诚挚,取了随身锦帕递过去,道:“快擦擦汗吧。”

谢珽随手接过来往额头上胡乱擦了擦,拭尽汗珠后,递回到她手里。

旁边武氏才刚吩咐嬷嬷寻点布巾给他擦汗,见状微愣。

须知谢珽性子冷清,平素最不爱脂粉香气,更不会碰锦帕这等姑娘家用的妩媚之物。从前他哪怕是拿粗布擦汗,也不肯碰熏香的丝帕。谁知今日用得竟这般顺手?

不嫌香味熏人了?

武氏回过味来,不由失笑。

才刚为这变化心生宽慰,就见旁边几位锦衣仆妇簇拥着两人走来,触目金妆玉饰,珠翠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