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呗小说 > 其他小说 > 小城故事多(限) > 分卷阅读150

,私设公堂只会牵连自己,夫人又何必再便宜他们一条命。”

章夫人眼皮颤了颤,抬眼之间仍是一片死寂,她喃喃道:“我的妙儿死了,他们却能活着,连老天爷都没有公道,我还指望谁来给我公道。”

“这祖孙俩自是死一万次都不嫌多,可若就此让他们了结,反而是便宜了他们,还给孙姑娘送去堵心。夫人何妨听我一言,只要人在,报复的法子多得是,必然让他们求生无路求死无门。”

章夫人听了陆沉一席话,心中有所松动。她看着狼狈不堪的祖孙,心中的淤积的仇恨渐渐转化成一种快意。她想象着孙妙当初是如何的绝望和痛苦,就想让这祖孙加倍饱尝。

“是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章夫人抬着头,空寂的眼神里反而因为嫉妒的恨意燃起了一丝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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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陆沉见她不再执着,挥手叫把人放了下来。

这祖孙俩固然叫得凄惨,可受得不过是皮肉伤,想死也没那么容易。可若陆沉他们来迟一步,恐怕就成了油锅里的炸肉了。

老太太被吊着折腾了这半天,好像是活血通络了一样,一被放下来就开始破口大骂。

姚佳音只觉得这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实在是一言难尽。

陆沉被她吵得头疼,冷声哼道:“留着点力气,有你喊的时候。”

老太太被陆沉的眼神一刮,打了个激灵。宁安随即团了个帕子把她聒噪的嘴给堵上了。

(写了秀色就习惯长篇了,现在写短篇都不短小精悍了233333这篇啰嗦得好长呀,之前的篇章都是两三万,三四万,最长的也是六万,这篇没准要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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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簿公堂<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PO18臉紅心跳

对簿公堂

孙妙之事,虽然祸首是老太太,但孙妙最后系自尽,所以也不好算在她头上。又隔了多年,当年俘获的山贼也已尽数绞杀,即便有孙家的知情人作证,也定不了谁的罪。

因为纵观本朝例律,也没有哪一条能将情理公理一并分析,然后追溯到并不直接的刽子手身上。

从府衙出来,姚佳音仍旧面带不忿:“锦阳的百姓都说卫大人如何公道,我看也不过如此!孙问祖孙就这么算了?”

陆沉看她气呼呼的样子,略作提点:“其实卫大人已经给了章夫人很大的空子了,不然章夫人又岂会轻易离开。”

姚佳音不甚明白他前半句话,仰着脸充满疑问。

“卫大人说往后关于孙家之事不得再上堂申辩,又命孙问祖孙归家反省,三年不可离开户籍之地,以观后效。只要不把人弄死,这三年……”

陆沉没再说下去,姚佳音恍然顿悟。

于公卫大人确实不能如何处置,可出了公堂他也管不着,如今又绝了孙家的求救之路,章夫人关起院门来,想怎么折腾还不是由自己,他们还跑不得。

“这个卫大人,究竟是好官还是贪官?”姚佳音有些不明白。

他既秉公处理,又给章夫人留了后路,焉知不是受了章夫人好处?

虽然姚佳音觉得自己有些矛盾,可对于这位府尹的做事实在想不通。

陆沉扬起一个颇具深意的笑容:“自由心证。”

姚佳音蹙着眉,不是很懂他的话。

再说孙问祖孙,也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欢天喜地地往家跑,还等着跟章夫人秋后算账,殊不知自己就是那瓮中的鳖,直往死路上奔。

而陆沉还未来得及跟姚佳音的继母清算,孙胜大抵是觉得孙家鸡飞狗跳太丢人,想拉个一起蹚浑水的,将陆沉状告上了公堂。

陆沉也没闲着,既然要告,干脆连刘氏一块儿拉上,大伙热闹。

孙胜要告的这桩事,自少不了孙问到场。

开堂当日,府尹卫希一看见孙问就眉头打结,觉得自己已经下令不搅和他们家的事了,怎么这人还不依不饶起来了。

孙问自问没骨气,上了一趟公堂就犹如在阎罗王跟前走了一遭。他见卫希冷面神一样,当即就打退堂鼓,被孙胜一拧腿肚子愣是跪在堂中起不来。

“小老儿孙胜,此次是为替小儿讨个公道,状告陆沉抢我儿媳之罪!”

孙胜说到最后,差点声泪俱下,就如同唱戏的老旦一般拉长了声调。

姚佳音跪在陆沉身边,也是担心不已。这事儿说来是她和陆沉两情相悦皆大欢喜,可明面上也是用抢的无疑,真要抖落起来,对陆沉是大大的不利。

不过这中间有过

章夫人周旋,陆沉所换的那张庚帖也货真价实,卫希看过之后便问:“谁是刘梅?”

刘氏正跪在堂下,还不明白自己为何被牵连上,心中直骂姚佳音是丧门星,听到卫希叫自己名字,愣了一下忙上前作答。

卫希目光一移,转向姚佳音,又低头看了几眼庚帖,直接跟孙问道:“这不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连自己媳妇都认不清?快些领了回家,勿再胡闹!”

孙问一脸呆滞,压根不知该怎么办。孙胜急急道:“大人!那纸庚帖是陆沉伪造,不可信呐!姚氏女儿才是我孙家明媒正娶的!这事清水岭的人家都可以作证!”

陆沉紧接着道:“草民的亲朋也可作证,我与佳音早有婚约,是继母刘氏不遵老爷遗嘱,擅自将佳音婚配给孙家。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刘氏一听就炸了毛:“冤枉!冤枉啊大人!老爷过世匆忙,根本就没留什么话!民妇也可以作证,人确实是嫁到孙家的!”

卫希见他们一人一句,各有各的理,将两份庚帖掷到地上,淡淡道:“既这么说,本官是老眼昏花了?”

孙胜看着上面的字迹,猛地抬头道:“大人!是我家中那妇人做鬼!她因为我女儿的事一直怨恨着孙家——”

孙胜还未说完,卫希一拍惊堂木直接截断了他后面的话:“本官早已说明,孙妙之事不可上堂再议,今次你还是牵扯上来,岂非将本官的话当作耳旁风?”

“大人……小老儿并非……只是觉得夫人章氏必定与陆沉有所勾结,所以合伙弄了这假庚帖。”

“两人庚帖当初说谁经手??”

“回大人,正是夫人章氏!”

卫希旋即传了章夫人上堂,章夫人也一口承认庚帖是被自己换了。

姚佳音听罢,心头一跳,冷汗直冒。陆沉扭头冲她露出一个心安的笑意,挽着她的手紧了紧。

“庚帖确是民妇所换,可这桩婚事也是刘氏和民妇的一桩交易。众人皆知,孙问不学无术,品行无端,清水岭的人家都不愿攀亲。老爷急在心头,便托民妇去别处相看个过得去的人家。民妇当初觉得姚家小姐双亲俱亡,不会多事,所以便跟刘氏达成了共识,只是民妇终究不忍无辜之人葬送在孙家,便中途更换了庚帖。”

“由此说来庚帖早就换了,出嫁那日的人本就该是刘梅。”卫希垂眼看着地上的庚帖,似笑非笑,令人琢磨不清。

“若说起来,确该如此。民妇自知有错,必然不会推托。可刘氏跋扈毒辣,连原配夫人的女儿都容不得,想方设法要将其送走,还不忘捞一笔好处,又毁了跟陆二爷的婚约,大人可得秉公处理!”

姚佳音脑子里冒出一个又一个疑问,怎么想也想不来她和陆沉什么时候有了婚约,可见他岿然不动,似是有十分把握,更觉奇怪。

刘氏也一头雾水,叫嚣道根本没有什么婚约,陆沉却淡淡提醒她:“姚老爷过世后不久,我曾到府上拜访,夫人还亲眼看过,包括一应嫁妆聘礼都有严明,还摁了手印,夫人岂会不知?”

“手印?什么手印……”刘氏好似真不记得这事,仓惶片刻后像是忽然记起什么,就地一坐,从鞋底里掏出来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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