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膏吗？”
乔恩很用力地点了点头，耳朵在脑袋上跟着摇晃，“是的，但不只是这样。您低价抛售给我们的止血膏品质极其优秀，用低等的配方实现了高等的药效。这是多少资深药师梦寐以求的作品，所以我一定要来拜会一下您。实在没想到，洛萨这种小地方，也有机会遇到您这样的天才。请问……您的炼药技术，应该已经达到超凡的档次了吧？”
神赐当然不能说，但说得太谦虚反而会惹来怀疑，毕竟+5的药剂成品超凡20级的药师在突破圣阶之前做出来的概率都不会太高。
哪怕很一般的生活技能，突破圣阶都可以算是能在一定范围内引起轰动的事情，值得受到领主接见嘉奖，更别说是实用性一流的炼药了。
比起培养成本高昂的祭司、神官之类的白魔法师，药师加医生的组合才是各大地区臣民健康的基础保障。所以，最好的药师往往都被供养在国王的宫廷。
回答之前，薛雷谨慎地询问了一句：“我是遥远的异乡来客，出于一些原因旅行四方。我还不太清楚，洛卡拉联邦的炼药顶尖水平到底是什么样子。”
乔恩把这当成了试探，很诚恳地说：“目前整个洛卡拉联邦，都不存在圣阶的药师。如果您有那样的实力，各个王国都将敬您为最尊贵的客人，邀请您留下，并给您……不需要再住这种寒酸旅店的丰厚薪水。”
“我还是更喜欢自由自在旅行多一些。所以，请帮我保密，好吗？”
“这、这就是说……您真的是一位圣阶药师？！”乔恩激动得脸都红了起来，“这真是让我意想不到，您的年纪看起来……并不大。”
“我有女神庇佑。”薛雷适时提出了自己的靠山，尝试着传播信仰，“伟大的丰产女神薇尔思眷顾着我，给了我足够优秀的天赋。我的确达到了圣阶的实力，管理员小姐，你如果有什么需求，现在可以开口了。”
拉雅倒好茶水，在旁边站着。她看薛雷的目光早就崇敬到极限，听到这些，也没有了提升空间。
“薇尔思？”乔恩疑惑地说，“这是庇佑您的神祗之名吗？我从没听说过。”
“她是被遗忘的古神。”薛雷用沉痛的语气缓缓说，“你们只记得沉睡的露比娅，却遗忘了她。”
“这……”
“好了，管理员小姐。”薛雷暂时不想在神学的问题上讨论太多，毕竟这个世界已经发展出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教派，沉睡的露比娅其实也没什么信徒，万一乔恩凑巧信奉着什么宗教，话题就要跑歪了，“那些杂事咱们可以之后再谈，先说说，你还需要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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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恩点了点头，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露出温和的微笑，说：“其实止血膏我们可以先放放。我来是想跟您谈谈，请您帮忙调和一批药剂。材料和器具我们都可以为您准备，只要您提供那精湛的技艺。至于报酬……”
她微微翘起的上唇中，略大的门牙轻轻咬了一下唇瓣，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抬起手，张开了五指，“我们目前账上，还能为您提供这个数，金币。”
拉雅小声问：“五个？”
薛雷拉了她一下，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着说：“别见怪，拉雅是我最近才在洛萨这边买下来的，她不懂的事情还很多。”
乔恩也露出释然的微笑，说：“我还当您的女奴在嘲弄我呢。事实上，五十个我也觉得有些不够尊重您的技艺，可这边是小地方，准备材料也要花销不少，我们能拿出来的只有这么多了。”
她瞄了一眼拉雅脸上的红晕，侧头看了看床上那个曲线性感的身影，试探着说：“如果您觉得还不太够，在您帮我们炼药期间，我还可以私下给您一些……适当而合理的报酬。”
这么说着的时候，她稍微往前挺了一下胸，在前方撑出沉甸甸的饱满圆弧。
这暗示已经非常明显。
该说不愧是母兔子吗？
乔恩看到薛雷有些犹豫，又小声说：“请您相信我，我并不是其他兔属同胞那样非常喜欢做这种事的女性，我只会对自己认同本领的男性敞开怀抱。这是我私下为您承诺的专属报酬。”
薛雷好奇地问：“你们这里很缺药吗？我昨天卖过去的止血膏，差不多够一个小队用七、八个月了吧。最近出现了难对付的怪物？”
“不是怪物入侵那么容易解决的问题。”乔恩的表情有些沉重，“前些天，侍奉贤者大人的占星师卜算到了混乱与纷争的萌芽。贤者大人和她的其他同伴联系之后，惊讶地发现几乎所有的守护者都不同程度地感应到了世界的未来正在变化。因此，各地的冒险公会都收到了类似的委托，将心态从和平中调试过来，做好应对各种紧急情况的准备，最高包括战争。”
她叹了口气，“洛萨这边几乎没有药草种植户，平常靠商会交易过来的货物维持冒险者的需求。忽然要求我们做高等级的军事准备，大家一下子都慌了手脚。有些东西即使花钱也买不到，所以对止血膏做了详细鉴定后，我就冒昧地上门拜访了。”
薛雷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觉得守护者们感应到的变化好像和自己有关。看来以后要尽量低调隐秘一些，免得惹麻烦上身。
“我要求你们对我的身份保密。这是合作的前提。”他谨慎地说。
“这个没有问题，冒险公会历来尊重隐私
，一定不会泄露您的消息，即使是国王的使者问起也一样。”
“好，那我就为你们工作几天。有具体的清单了吗？”
“我们的需求量很大，不过请您放心，您只要工作够报酬的部分就可以。根据我了解的行情，我国的宫廷药师每日薪水在五到七个金币，但他们只是大师这个档次。所以我们按照十个金币的日薪雇佣您，为我们工作五天。”她掏出一个小本子，“这个价钱确实不太合理，但我们预算有限。您如果愿意的话，除了我刚才承诺的私下报酬，委托完成后，我还可以为您内部通告对冒险公会的帮助，申请一枚荣誉勋章，今后到各处的冒险公会，都能得到礼遇与优惠。”
五天就能赚五十个金币，凭本事吃饭果然了不得。
虽说这委托和信仰搭不上什么关系，但既然去冒险公会工作，肯定能认识一些成员，先在那种信息传递比较迅速的组织内部传播，好像更加明智一些。
薛雷沉默一会儿，说：“我还有一个要求。”
“您请说，我们一定尽量满足。”
“我希望在我完成之后，至少在这个冒险公会中，你们可以适当纪念一下关于丰产女神薇尔思的事迹。我的女神需要大家苏醒的记忆，需要这些本该属于她的信仰。”
乔恩似乎在顾忌什么，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说：“如果您能详细讲述一下女神的信息，那么不需要委托结束，我们也可以帮您传播。这世界在神的赐福下成长至今，遗忘了真正的女神，是我们这些子民的罪。”
薛雷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自己需要点时间把薇尔思讲述的东西整理一下，完善成通俗易懂的神话传说，就和乔恩约定，午后在冒险公会见面，之前他需要做一点准备。
乔恩临走前，则承诺在月之眠为他租下更合适的住处，让他不必再留着这里的房间。
住得舒服当然更好，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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