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震惊又心痛的眼神依旧历历在目,她知道于他而言,能忍受她与那么多男人纠缠不清已是极限了,她同时在两个男人身下那般放荡不堪的画面,绝对不是他能接受的。

所以,左宁这两天也不只一次地告诉过自己,就这样放过他吧。

她那么自私,如此犹豫不决,凭什么还要继续霸着那么好的男人?

离开她,对文凯安才是解脱。

更何况她本就在那么多男人之间难以抉择,如今文凯安主动离开,也算是帮她做出选择了,她不是应该庆幸,应该开心吗?

可是心里怎么还那么痛?

一想到以后她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男人,再也触碰不到他温暖的怀抱,她就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像是撕裂了一般,疼得让她窒息。

“我出去散散步。”

吃完饭,见她要出门,秋逸白和高夏并没跟上去。

如果只是单纯的散步,他们肯定会陪着,可在她出门前,从玄关拿的,明明是两串钥匙。

一串是她公寓的钥匙,另一串不用说也知道,必然是文凯安公寓的。

这两天左宁一直没主动联系过文凯安,更没来他公寓找过他,直觉告诉她,他肯定也没在公寓。

果然,推门进去,安安静静冷冷清清,没有半个人影。

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环顾着四周那些再熟悉不过的摆设,脑海中反复出现的,依旧是她与文凯安在一起的各种画面。

从前没认真想过,她都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许许多多的回忆。

“嗡嗡嗡……”手机一响,左宁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她没穿外套,手机也没带出来。

寻声望去,她才发现文凯安的手机在靠墙那边的沙发上。

电话响个不停,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左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手机接通:“您好。”

“您好。”那边的男人似乎有些疑惑,“请问这个电话是文凯安先生的吗?我是不是拨错了?”

“是他的电话,他现在暂时没法接听,有什么需要我帮您转告他的吗?”

这句说出口,左宁才又苦笑一声,估计他都不愿见她了,还能转告什么?

“那麻烦您替我跟文先生说一声,他定的戒指已经做好了,让他有空过来看看,如果不满意我们还可以修改。”

“戒指?”

根据电话那边提供的名字,左宁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这间位于市中心写字楼的工作室。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一个女人的训斥声:“你长点脑子行不行?人家文先生定做这枚戒指是为了求婚,听到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你就该想到,可能那是文先生的女朋友,你怎么还能一股脑把戒指的事情说出去?这样还会有惊喜吗?得罪了顾客,看你外公晚上不揍扁你!”

愣愣地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对话,左宁却又觉得自己这趟来的极其可笑。

她究竟为什么会来这里?

听到文凯安定了个戒指,好奇想看看么?或者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他也准备向自己求婚?

就算如今大概确认了,又如何呢?

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门内的中年妇女已经发现了她:“这位小姐,您是来取货的还是想了解一下我们工作室的业务?”

“我……”左宁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答,只能尴尬地道,“我就是……刚才接电话那个,文先生的朋友。”

这下换中年妇女尴尬了:“那您是……是女朋友啊?真的很抱歉,我儿子做事太粗心了,这件事本来不该告诉您,这下……这下我们都不好跟文先生交待了。”

左宁摇摇头:“没事,我不会告诉他的,我只是……想看看他定的那个戒指,可以吗?”

“当然可以。”中年妇女立刻从柜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不是我自夸,要论手工,相信圈内没几个人有我爸这种技术的,可惜这些年他年纪大了,不怎么接活了,要不是我爸也很欣赏文先生对玉石的精通,他还未必会接这笔单子嘞。”

女人一脸得意地把盒子打开,露出枚被细钻包裹着的翡翠戒指,碧绿无暇,晶莹通透。

“我听文先生说这翡翠他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的,行家就是不一样,能挑中这么好的东西,小姑娘你真是有福分。还有边上这碎钻,每一颗也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我爸可是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才把戒指按文先生的要求打造出来,这年头像他这样有钱有品位,还舍得给女朋友花钱又懂浪漫的男人,真的是太少了,小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

从工作室出来,左宁突然又觉得胸腔里堵得厉害,那种被撕扯的疼再次从五脏六腑蔓延,她甚至都还没走到电梯,就已无力地靠着墙蹲下身,捂着嘴无声地痛哭起来。

他确实是个值得珍惜的,很好很好的男人,可那样好的男人,以后也不会属于她了。

“怎么哭了?”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左宁一抬眼便看到身前已多了双漆黑的皮鞋,她还来不及抬头,整个身子都已被圈进熟悉的怀抱中。

喜欢刺激?

被文凯安搂进怀里,左宁更加哭得不能自已,之前还怕惊动里面的人不敢出声,这下反而连顾忌都没了。

“好了,别哭了。”文凯安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轻声安慰,“是我不好,我这两天没来找你,让你很委屈对不对?”

怎么可能委屈呢?他又没有错,她有什么资格委屈?

可是听着他的柔声细语,她就是想哭,似乎要把这两天堆积起来的所有情绪都发泄出来。

这层写字楼一共有四个不同类型的工作室,左宁这么一哭,还真引来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就连刚才那个老板娘也探出头来观望,不过一看两人蹲在地上相拥的情景,她又了然地笑笑,把头缩了回去。

看她跟个孩子似的,文凯安也是哭笑不得:“你要是再这么哭下去,只怕有人得报警了,说我欺负女孩子。”

左宁抬起头泪眼朦胧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那你这两天不去找我,也不给我打电话发信息。”

“我以为你会主动跟我解释,你不也没联系我吗?”

“我怎么联系你啊?如果你选择离开,我怎么还能再招惹你?”

见两个人愣生生把成年人之间的谈话闹得跟小孩子吵架似的,文凯安不由得低笑出声,再次将她搂进怀里:“我只是需要点时间静一静,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那种事的。”

“对不起。”

“没事,不能怪你,我早说过了,从一开始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可你刚才说的解释,我……我没法解释,因为……一切都是你看到的那样,他们没有强迫我,甚至我……我就是那种不堪的女人。”

“我说的解释,其实就是要你好好哄哄我啊,小笨蛋。”文凯安无奈地摇摇头,“你总说我成熟,说我理智,可你该知道再成熟理智的男人,也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也会有需要人安慰,需要人哄的时候。”

“对不起……”

“好了,不说这个了,不然我也得跟你继续说对不起,毕竟我不理你,是我的错,快起来吧,我脚麻了。”

扶着她站起身,帮她拭去脸上晶莹的泪珠,文凯安低声道:“戒指你看过了?”

左宁点点头:“你是回公寓看到通话记录才来这里的?”

“嗯,看到电话被人接过,我就知道是你了,只是没想到你会来这里,更没想到你会哭成这样。”

左宁瞬间一脸窘迫:“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文凯安却只是微笑着,搂着她的肩重新走向工作室:“既然来了,那就试试吧,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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