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头亦没回的同床上的女人道:“不要让我出来后再见到你!另外,我的第一句‘出去’就是让你滚的!”
闻言,床上的女人,面色一白。
也就是说,他第一声的‘出去’并不是对外面那个女人说的,而是……自己?
女人心下愤愤,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好掀了被子起床。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女人虽不甘心,却也不敢多逗留,穿了衣服,出了卧室去。
卧室外,大厅里
暮楚煞白着脸坐在沙发上,见那女人出来,她虚握着的双手不由收紧了些力道,贝齿死死的咬着下唇,却听那女人一脸得意道:“他的技术可真棒,让我爽了一整夜……”
“……”
暮楚的指甲尖儿几乎都快要掐进手掌心里去了,但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发作。
女人洋洋自得扬了扬眉,扭着屁股走了。
她才一出去,暮楚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却又再一次的翻江倒海了起来,雾水又将她的眼眶浸湿,她连忙伸手,执拗的把眼泪拂开了去。
她偏执得不许自己哭,不许自己掉眼泪,更不许自己示弱!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几滴眼泪,不听使唤的从眼眶中蹦了出来。
氤氲的浴室里,冰冷的水帘,一遍又一遍冲刷过楼司沉健硕的体魄,他盯着镜子中模糊的自己,脑子里想的却全都是昨儿夜里,暮楚与顾谨言在她家的沙发上拥吻缠绵的那一幕……
“砰”的一声……
他一拳头,重重的砸在了跟前的镜面上,登时,他那张醋意浓浓的冷峻面庞渐渐地裂开了一条条的缝,消失在了眼泪,而镜子也登时碎成了渣渣,掉落在地上,散得四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