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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暮喝醉了之后,脸蛋儿不红,可是眼里的水光比在餐厅里的时候更甚,像是蒙着一层山林里的薄雾,很快就会凝结成露珠滴下来。

旅店里的暖气在来之前就已经被打开了,进屋就能感觉得到凉风被阻隔在门外。

周晟言把醉醺醺的陈暮放到床上之后,准备先把毛衣脱下。

陈暮拽住他的手,用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力气不大,但周晟言并没有挣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怎么了?”

“不许脱。”陈暮说,“不许你脱下。”

“好,不脱。”周晟言坐在床边,把陈暮抱到自己腿上,“你就这么喜欢这件衣服?”

“我本来是想给你织的,袖子还没织完线就乱了,只能给你买一件,你是不是不喜欢。”她说话的时候撇了撇嘴,感觉马上就要哭出来。

“喜欢。”他哭笑不得的把陈暮搂在怀里,“是不是你织的我都喜欢。”

“那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是。”周晟言回答。

“喜欢我你就要亲我。”陈暮嘴义正严辞的说。

他带着笑意吻了吻陈暮的唇,唇上略微带着涩意的酒气和她本身的香甜混合在一起。

“那...那我跟那件毛衣你更喜欢谁?”她的表情依然很严肃。

周晟言沉默了一下,“你醒来之后,会记得自己醉时说过的话吗?”

“我不知道,你先回答我。”

海边风很大,她白天头发扎的丸子头,晚上在餐厅吃饭时才放下来,所以发尾微微卷起,而现在发丝搭在肩上。五官秀丽精致,杏眼明亮却又混沌,嘴唇饱满红润得像是初春的樱桃果。

“更喜欢你。”

周晟言低头重新吮住她的唇瓣,二人交缠的呼吸渐渐炙热,她的胸衣被解开,平日里被束缚的柔软被释放出来,他的手指捏着她的乳,陈暮轻哼了一声。

在吻逐渐加深的时候,陈暮侧开了脸,身子躲了躲,“你别碰我。”

“嗯?”他声线比平时沉些。

“那你的意思是,你就是不喜欢我给你买的衣服。”陈暮委屈巴巴的说。

这是周晟言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说到哑口无言。

他禁锢住陈暮的手,用唇舌堵住她微张的嘴,陈暮衣服的扣子被一颗一颗解开,周晟言的吻从唇落到了她的脖子上,而手伸到了她的腿间,揉搓着她的阴蒂。

陈暮的腿颤抖着,脖子被他的吻弄得湿润,而穴口的花液也涌了出来。

他肿胀的阳物抵住了陈暮大腿内侧,温度与硬度都让陈暮有些紧张,在酒精的作用下仿佛是忘记了过去一年里两个人缠绵的夜晚。

能感觉到陈暮呼吸紧促,他握住陈暮的手,吻着她的掌心,“暮暮,别怕。”

她嗯了一声,闭上眼睛,皱着眉等他进去。

周晟言挺身而入,肉棒从穴口出顶开层层嫩肉,在花液的润滑下撑开了紧致的涌道,沿着内壁顶到了最深处。

“嗯啊...”陈暮呻吟出声。

陈暮平日里害羞,不肯大声的喘息,而现在喝醉了的她声音比以往更加婉转。

周晟言插入得一下比一下重,在她滑腻的甬道里进出着,那些内壁的肉仿佛是带着吸力一样,进出时都包裹着他的肉棒,让他沉迷。

他插了几十几百次,经过敏感点的时候陈暮都会颤抖一下,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   腿间都是白浊透明的液体,在二人交合之时,发出淫靡的水声。

陈暮的长发散落在肩头,额间,和枕上,脸色微红,而光滑洁白的肌肤上遍布着他方才种下的红痕和指印,随着他插入而娇吟,喘息着。

仿佛是天使最终坠落人间。

他喉咙有些发紧,俯身咬了咬陈暮的肩膀,留下牙印。

“暮暮。”他喊着她,声音低哑,身下用力,骤然间再次闯入最深处,仿佛快把她撞碎在床上。

陈暮想抱着他的腰,却隔着毛衣,“你..嗯...你把衣服....脱了。”

毛衣被他脱下,随意的放在床边后,他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把阳物从陈暮的身体里抽离了一部分,把毛衣迭了一下,放在了床头柜上。

突然而来的空虚感让陈暮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他带着陈暮来到了床边,这是一个巨大的单面落地窗,从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大海汹涌的浪。

夜晚的海比白日里要汹涌很多,蔚蓝变成了深蓝,浪花层层迭迭的拍到岸边,白色的泡沫瞬间覆盖了几个台阶,而后很快随着潮水退去,紧接着又是一个浪花,如此反复。

隔着玻璃似乎都能感受到海腥味。

而陈暮此时胸贴着玻璃,屁股微撅,周晟言的硬物从后面入着,她一次一次的把她压在玻璃上。

在她眼里,海边的路灯的光晕都时大时小,而浪花的汹涌远比不上腿间的触感来得猛烈。

他的肉棒在她的身体里搅弄着,仿佛把小腹都顶起来,她的腿发软,手指发白的撑着玻璃,而背上和脖子后面,以及发间,都落下他的闻。

偶尔有人从下面走过,让陈暮紧张起来,带着醉意的她忘记了这是单面玻璃,小穴紧缩。

肉棒突然被咬紧,周晟言拍了拍陈暮的臀,“放松。”

紧接着又是几十次深入的抽插。

做到后面,似乎路灯也暗了,行人也没了,浪潮也退了,而只剩下了他们交缠的身躯,陈暮的低吟,和周晟言的呼吸声。

他的精液射在了她的穴里,而后沿着腿间流出来一些,后面被他抱着去清理。

陈暮昏昏沉沉的,再有些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干干爽爽的躺在周晟言怀里,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

两个人贴得很近,她在夜色中看到了周晟言的睫毛随着他的呼吸微动着,她伸手想去碰。

在靠近的前一秒钟,周晟言睁开了眼睛,眸子似乎比夜色更深谙。

陈暮的手停在了空中,然后讪讪的放了下来,却被他握住。

“晚安。”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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