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农家活儿和农村的事儿来,她眉飞色舞,头头是道的。

班主任过来看见,笑道:“陈招娣同学,你就保持这个状态,以后就写自己熟悉和感兴趣的东西,不要强行拗不熟悉的。”

陈招娣之前跟林溪请教,林溪就说让她写家乡,写熟悉的东西。陈招娣觉得很好,但是也忍不住想试试自己羡慕的那些,结果证明虽然羡慕想要,可因为不熟悉不了解,她做不好。

现在班主任也这样说,她就更佩服林溪了,她觉得林溪指点别人的时候真的是非常真诚,从来不藏私的,都是自己有什么就说什么。

她悄悄跟谢启明保证,“老师,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林溪的,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谢启明笑了笑,“那就有劳你。”

他拿了一些钱和粮票给陈招娣,让她补贴生活,多跟大队或者公社买米面,不必太节省。林溪虽然带的多,但是大家住一起,如果她多分摊也未必是好事,不如他私下里补贴给陈招娣,让她统筹大家的生活,这样林溪也不会受委屈。

陈招娣不敢要。

谢启明直接放在灶台上让她收好。

陈招娣犹豫一下就拿起来,她打算等会儿数数记在小本上,人家对她的好她都记着,以后有能力了再回报。

午饭是白菜炖土豆,还放了一点粉条和猪大油,另外一个菠菜汤,同学们都饿了,吃得香喷喷的。

她们纷纷夸谢启明和陈招娣厨艺好,打趣林溪有福气。

林溪这会儿想着要和谢启明分开俩月,又舍不得呢,反正就是在一起怕,分开又舍不得,就自己别扭。

谢启明给她盛了一碗菠菜汤,还把自己碗里的虾皮都倒给她,“多吃点。”

林溪朝他嘟嘟嘴,“你看我吃得,多香呢。等你下次见我,保不齐我胖两斤。”

季芳菲:“就你那饭量,胖两斤只能是被跳蚤咬的,哈哈。”

林溪就拿胳膊顶她,“反正咱俩挨着,我被跳蚤咬,你也跑不了。”

季芳菲:“没事,我替咬跳蚤。”

吃过饭以后,班主任让学生们集合,拿着笔记本和书去外头农田边上集合。

林溪把自己的画本和炭笔也翻出来,这一次她带来的。她前世从小学美术的,用妈妈的话说总要学个兴趣熏陶一下审美,闲着没事画两笔。进了大学以后,她突然就来了兴致,又把自己画画的兴趣给捡起来。

谢启明也要搭车回去,他给林溪把围巾戴上,摸摸她的脸颊,柔声道:“在这里好好玩,放轻松,要是有什么事儿就去大队给我打电话。”

林溪先朝外看了看,然后回过头来,踮起脚尖,飞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她刚要跑,谢启明就抱住了她。

林溪的脸红了,提醒他,“放开,让人看见。”

谢启明垂眼看她,低声道:“林溪,等你心情放松了,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林溪一怔,抬眼看他,他本就深邃的眸子这会儿看着更加黝黑明亮,仿佛有一个漩涡要把她给吸进去。

她心里的话差点脱口而出,然后她咬住了唇。

谢启明心头喟叹,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瓣,“不许咬。”

林溪就亲了一下他的指尖,“我得走啦。”她挣开他,背着书包转身跑了。

在燕家台的生活其实也没那么苦,比冯家大队好多了。

不过林溪前世一点苦都没吃过,军训都不用参加,夏令营也是去游玩的,所以这个程度的体验生活算苦的。

这个季节的北方,风沙漫天,零度就让人觉得刺骨何况零下十几度,尤其晚上出去上厕所,那滋味简直酸爽。

再一个难题就是洗澡,脱光了洗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想冻感冒。所以女生们也都是打水擦擦,熬个把月到时候去城里澡堂子洗。

有些不讲究的还行,但凡讲究一点的不是身上痒就是头发痒。

另一个就是吃饭。这一点林溪过得倒是还惬意,因为她带的粮票和钱多,谢启明还给了陈招娣一些,所以她们这一组时不时就能吃点好的。

陈招娣带大家换着花样做饭,今日烙饼,明儿擀面条,后天发馒头,赶上运气好谢启明来看她们还能送一些大米和肉来,她们就能解解馋。

因为他们明确知道是来体验生活的个把月就能回去,不像知青下乡那么难熬,所以大家心情都不错,处在一起同学之间的感情也更深一层。

当然,他们的创作激情和灵感也都被激发出来,每天拉歌、作诗、接龙,或者大家阐述自己的观点,跟老乡们收集民间故事,过得充实又忙碌。

**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他们立冬的时候下乡的,回到学校已经腊月初。

几场大雪以后,校园里一片银装素裹,天寒地冻,让人不敢在外面久留

林溪昨晚上就被谢启明接到军校去,晌午的时候一起回到蔚秀园。

她看着屋檐下长长的闪着寒光的冰溜子,惊呼连连,“谢启明你来看,老乡家怎么没有这么长的冰溜子!”

谢启明抬眼看了看,伸手把门口和窗下的几根掰下来,免得到时候滴水或者断掉砸着人,“老乡家是茅草屋。”

林溪兴奋得很,把手从手套里脱出来去拿光溜溜尖尖的冰溜子,她笑道:“以前我看过一个小说,凶手就用冰锥杀人,冰锥化了以后谁也找到不到凶器。不过后来有更新的脑洞了。”

那些有任意门的凶手,穿梭各世界杀人,要是讲给谢启明听,保管他觉得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就是,她自己也是穿越的,会有点心虚,不能讲。

谢启明把她的行李先拿进房间去,顺口说了一句,“我想看你写的。”

林溪被他说得很意动,她把着门框,探头对谢启明道:“我才不给你笑话我的机会。”

谢启明笑了笑,让她帮忙拿盆子过来,他要收拾一下卫生,“我可以帮你推敲案子,绝对不笑话你。”

林溪却想就算写也是写完了让他惊艳一下,才不会写一点就给他看,那样多没成就感?

他们这一个多月写了很多诗歌、散还写了一篇报告,另外就是短篇小说等。

林溪精力旺盛,创作灵感高涨,还和同学们玩了一些短篇悬疑小故事和恐怖故事,有她自己写的,有大家一起接龙的,她打算收在一个集子里,到时候给出版社。

虽然前几年破四旧、打烂迷信,但是他们有收集民间故事的任务,而民间故事多半就是神仙鬼怪,所以这个集子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就把自己写的还有同学的底稿都拿出来,用一个夹子夹住,打算润色修改一下。

她找出顶优秀的几篇念给谢启明听。

她声音甜美软糯,念恐怖故事就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听得谢启明笑了几次。

林溪:“你不表示一下对我们的尊重吗?好歹惊……不惊吓你也惊讶一下啊。”

谢启明:“我很惊讶。”

林溪把稿子丢在床上,笑着扑上他的后背,“我可是有脾气的,我要打击报复。”

谢启明:“请。”

林溪就咬他耳朵,一点点咬,听他低低地抽了一口气,她得意地笑了,“哼!”

谢启明:“我也给你讲个故事。”

林溪:“好吧,我听听吓不吓人。”

谢启明声音低了两度,“下午去洗澡。”

林溪哆嗦了一下,真挺吓人的。

她乖乖地从他背上爬下来,她知道这是她自作自受。谁让她危险期躲着他呢,那等她安全期的时候,他可不就跟狼一样了。

反正他们上一次亲密是上个月,他接她去军校参加了一个活动,晚上差点要了她小命。

昨晚上因为她好亲戚刚走,他体谅她身体,就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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