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明扶着她上床,看她疼成那样还不忘了找出一个小垫子铺在褥子上。他翻出谢母让给林溪带的一罐头瓶红糖,冲了一茶缸红糖水让她喝。

林溪摇头:“喝了水还得去厕所,不想动,我想睡觉。”

这里也没热水袋,更没有暖宝宝,她要疼也只能忍着了。

睡一觉会好很多。

前世她一开始也痛经,爸妈想了很多办法给她调理,后来就不怎么疼了。

没想到原主疼得这么厉害,小腹犹如被万箭射,还心慌胃抽抽直恶心,简直要她命了。

谢启明伸手摸了摸,林溪脸上冰凉,手脚也冰凉,身子蜷缩着显得越发柔弱不堪,让他心跟着疼。

他帮林溪把被角掖好,“我去找军医给我拿点止痛药。”

如果是自己,再疼也能忍着,可女孩子和男人不同,他觉得女孩子不需要这样忍痛。

林溪疼得已经说不出话。

谢启明直接去了医务室,特意找了一个女军医,把林溪的请款告诉她。

女军医给林溪开了几片止痛药,又给他一个热水袋让灌热水暖暖腰,叮嘱他,“注意休息别劳累,别碰凉水,别吃生冷刺激的食物。要是明天还疼就过来看看。”

谢启明想起四姥爷给开的方子了,当时交给林溪,可她没当回事,没病没痛的她自然也不肯去抓药吃的。

他问女军医,“喝汤药能调理吗?”

女军医笑了笑,“当然能,不过这痛经呢有好几个原因,得区别对待。我有一个比较好的办法。”

谢启明立刻问道:“请讲。”

女军医:“你们呀,赶紧生个孩子,很多痛经的妇女在顺产以后疼痛的程度都会减轻。”

谢启明略一沉吟,觉得这话不能自己讲,要是自己给林溪讲她肯定以为他瞎忽悠骗她。他点点头,“那麻烦大夫跟我媳妇儿说一下。”

他拿了药和热水袋回宿舍。他把热水袋放在林溪后腰处,试着摸了摸她的小腹,果然也是冰凉一片。

林溪原本疼得打滚呢,这会儿蜷缩在那里没有力气,关键还怕会漏什么的,毕竟这时候也没棉条、安全裤卫生巾,真的不能滚来滚去。

当谢启明把热水袋放在她后腰的时候,她立刻冷热相激打了个寒战,随即就感觉一股热流从后腰透过来,带着一丝抚慰。然后她感觉他掌心炙热的大手贴上她的小腹,暖烘烘的没热水袋那么烫,却持续发热让她觉得更舒服。

她忍不住轻咛了一声。

谢启明扳着她的肩膀,“我给你拿了止痛药,大夫说可以吃两片,明天再疼就去找她看看。”

林溪却热乎乎的一动不想动,她摁住了他的手,想让他多帮自己捂一会儿。

谢启明便躺在她身后,一直帮她暖着小腹。

她身体苗条,他手掌宽大,一只大手盖过来还绰绰有余。

他也不敢乱动,怕碰到不该碰的惹她不高兴。

最后他直接把她搂在怀里,用胸膛帮她暖和后背,将她密密实实地裹住,她就睡着了。

好在林溪肚子疼只有刚开始的那三四个小时,没有持续一晚上,半夜起来一次下半夜就睡得很舒服。

第二天谢启明让林溪晚点起床,他去把早饭打回来,又提了一壶开水兑了温水绞湿了帕子给林溪洗脸。

林溪坐在床上,眼睛笑弯弯的,经过昨晚上她感觉自己和谢启明感情更进了一步。

她笑道:“我这怎么跟坐月子似的?”

谢启明也感觉经过昨晚上以后她在自己面前更加轻松自在,甚至会撒娇了。

他直接帮她挤了牙膏递过去,“坐月子的小媳妇儿,刷牙了。”

林溪连忙下地,“我才不娇气呢。”

谢启明看着他说不娇气的娇气小媳妇,笑了笑,给她倒了一碗小米粥,又顺手给她剥了一枚红皮大鸡蛋,“吃过饭你还去宣传队?”

林溪:“你要是没事我就去,有事吗?”

谢启明:“没事。”申请表他交就行,不需要她自己出面。

吃完饭谢启明看她,“真不疼了?”

他跟自己说生理期这个事儿,林溪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含糊道:“不疼了。”

谢启明:“还是去军医那里看看,又女大夫的。”

林溪:“不用,一半女孩子都会这样。”

谢启明想起四姥爷给开的方子,但是他没找到,就问林溪放哪里了,“四姥爷是老医,你找出来让后勤处给你抓药,回头煎了吃吃看。”

并不是什么病症,也不是天天疼,让林溪为这个吃那么难吃的汤药她心里很抗拒。

谢启明看她疼过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提醒她,“昨晚上是谁疼得死去活来?”

林溪脸色一变,“我找找,应该在本子里夹着呢。”

谢启明看她那样子估计自己一走她就丢到脑后去,便立刻问清楚找出来,上面记着是月事儿前七天喝,来的几天继续喝,之后停掉等下个月再喝。谢启明寻思就从这个月底开始给她喝起来,便折起来放在口袋里,“走吧,我送你去大夫那里。”

林溪:“那也得过几天再去啊,现在疼就吃片药,不疼就那样。”

妇科检查都是要生理期过去之后,他不懂。

谢启明觉以为她害羞呢,也没强迫她,回头让女军医找她说注意事项这些也行。

谢启明去团指挥部,林溪先去医务室,拿了一小瓶止痛药备着,又聊了一下然后去宣传队。

她发现过完八一节,驻地又恢复了从前紧张严肃而枯燥的生活。

宣传队也不宣传什么,就在那里顾自排练节目,每天也没有什么表演。

林溪给黄爱党和王亚丽提了一个建议,觉得可以在三餐的时候放广播,给大家放歌曲听,或者诗朗诵、读英雄事迹都行。

毕竟战士们每天都很辛苦,训练也很单调,应该给他们单调的精神添加一些润滑油。

黄爱党:“一团长不让,说整天呜呜啦啦太聒噪。”

林溪笑道:“那就放他爱听的嘛,慢慢的他爱听的就多起来了。”

王亚丽:“一团长爱听的少,都唱絮烦了。”

林溪:“那就把他喜欢的曲子填新词。”反正也不是为了发表传播,就在自己驻地唱,改改词也没什么。有点新意,也能调动大家的耳朵积极性。

他们就邀请林溪加入,帮忙一起丰富作品内容。

林溪也没拒绝,昨晚上在宿舍里她灵感爆棚,写了三首军人视角的诗歌,《万绿丛一点红》《军歌嘹亮》以及《祖国妈妈》,都可以直接配曲唱出来。

黄爱党看了一遍,夸道:“写得真好。我可以用手风琴给配曲子。”

这几天林溪就在驻地宣传队上班,等谢启明把她的大学申请件交上去以后,就等省军区批复,再进行简单的考核。

第一届工农兵大学生入学之前当地还是要进行考核的,主要是语数学,语要写一篇作,数学则是三道大题,水平则是初水平,不涉及高知识。

林溪拿到卷子看了看,对她这个前世刚高考完毕读大学的大一新生来说,那简直太容易了,毫无疑问她轻松过关。

考核以后直接在驻地由军医帮她体检,体检也没问题就等通知书了。

8月12日午,林溪拿到了北大的工农兵大学入学通知书,她被分配在系,要求最晚8月29日入学报到。

拿到入学通知书,林溪翻来覆去看了看,也算是一个时代特征了。

她又把谢启明的军校进修邀请函拿来看看,上面大红章密密麻麻七八个,比她的可气派多了。

邀请函上还有谢启明被盖了钢印的照片,小伙子青春俊秀,绝无冒名顶替的可能。

她发现年轻时候的谢启明气质是真冷,嘴角抿着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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