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长:“谢启明,就说你呢,你看谁啊?”

谢启明:“我不是二团长啊。”

一团长:“…………”这小子惯会耍滑头。要好处的时候,他跑得比谁都,非说自己二团长,这会儿要表演节目了,他又说自己不是二团长。

刘政委笑道:“接下来我来,我和张政委给大家抛砖引玉啦。”

他会唱军歌,但是这些战士们都会唱也总一起唱,他琢磨着大家也不想听自己一个老头子唱歌,就给大家拉了一顿二胡《战马奔腾》,原本凄凉的二胡被他拉得大气蓬勃,十分地鼓舞人心。

战士们对他的二胡也很熟悉却还是百听不厌,又让他再来一个,他便给大家拉一个春江花月夜。

等他要下去的时候,两个一团的营长开始起哄,“谢团长来一个!”

谢启明坐在一团长旁边,淡声道:“让你俩一起上,谁输了谁来一个。”

让他唱歌?不如考虑一下别的实在。

俩营长立刻转身若无其事了。

一团长:“谢启明,你是不是唱义勇军进行曲都跑调?”

谢启明:“那必须比你好一点,没你跑得厉害。”

一团长:“…………”老子特么的就没调子,根本不用跑。

这时候黄爱党上去开始说。

一团长:“别废话,赶紧开始节目!”

谁要听你长篇大论的,日常听得够多了。

黄爱党也习惯他的暴脾气了,一点都不害怕,说了两句就开始让王亚丽上台表演。

一团长问谢启明:“你去了一趟省工团,就不知道带几个有水平的女工回来?”

谢启明:“梁团你想多了啊。”

王亚丽唱什么他们也没听见,就斗嘴了。

这时候一团长发现上来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她穿着合身的军装,扎着武装带,腰身不盈一握,扎着两条俏皮的小辫子,头上还别着一个红色的玻璃发卡。

他一拍大腿,“这个好!”

谢启明:“梁团你别激动,那是我媳妇。”

一团长白了他一眼,“你小子不老实。”

谢启明:“梁团你不用这样,我不就是媳妇漂亮点,年轻点,不用说这酸话,影响你贫下农的形象。”

周围潮水一样的掌声已经把他们给淹没,一团长说什么谢启明都听不见,耳朵都要被掌声给震聋了。

“《我是一个兵》”,有人大喊让林溪唱这首军歌。虽然他们唱了千百遍,可他们想听漂亮的女工唱,这样就好像她和他们在一起。

林溪上台之前已经把这些常唱的曲目都过了一遍,只要知道调子和词她就会唱。好在前世有小舅舅带着她玩,所以她知道不少军歌,就是得提防别把这时候没有的唱出来。

她穿着女工借给她的新军装,武装带勒得有点紧,她拇指卡着皮带松了松。

站在这里,看着眼前一片绿军装的海洋,林溪内心激动得不行,恨不得自己也变成一个解放军和他们一起发光发热。

“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林溪一开口,下面就即刻沸腾起来,喝彩声不断。

他们实在是太需要新鲜面孔和声音了。

一团长:“我瞅着林溪同志又漂亮又温柔是个很完美的女同志,跟着你白瞎了。”

谢启明得意道:“那没辙,她就愿意跟着我。”

一曲完毕,大家又开始喊着再来一个,要求林溪唱《九九艳阳天》。

林溪站在前面俏生生的,半点都不怯场,她笑弯弯的眼睛清澈如水,皮肤白净净的衬着周围的绿树和军装也格外明媚。

她微微一笑,“大家一起唱好不好?你们唱男声,我们来唱女声。”

她招呼王亚丽几个一起唱。

在场很多人都会唱这首歌,两位政委都参与进来,除了两位团长,其他人一起合唱,声势浩大。

等林溪领唱现场立刻一片寂静,鸦雀无声,然后一个男工的手风琴响起,林溪甜美清柔的嗓子如泉水一样流淌,“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风车呀跟着那个东风转哪,哥哥惦记着呀小英莲……”

“小英莲儿!”一个营长开始大声喊,“我们都十八岁喽!”

林溪朝他们挥挥手,“大家辛苦啦,谢谢你们!”

“小英莲儿不要走,再来一个!”下面挽留声此起彼伏。

王亚丽上场,清了清嗓子,“同志们给我们留点面子行不,我们还有其他表演节目呢。”

就有人喊让小英莲儿继续唱。

王亚丽立刻把手拢在嘴边,做出说悄悄话的样子,“那是谢团媳妇儿,我们好不容易借来的人!”

这话一出,现场又是一片静默。

一团长胳膊拐了拐谢启明,让他大方点。

突然一人大喊道:“二团嫂子,再来一个!”

于是现场喊嫂子声直冲云霄。

“谢团和嫂子一起来一个!”

“谢团结婚,我们都没闹洞房!”

一团长又拐了谢启明一胳膊肘子,“你欠我一顿喜酒啊。”

谢启明:“那你也没给随礼不是?”

一团长指着他,“你呀你,真是个谢精明!”

谢启明:“多谢夸奖。你要是上去表演个节目,我就请你喝喜酒。”

一团长:“我现在上去表演抢亲你要看不?”

他作势要动,谢启明一把勾住了他的胳膊,两人就掰上了腕子。

刘政委:“你说你俩这么爱表演,咋不上去表演呢?”

一团长拍拍谢启明的肩膀,“抢媳妇和喜酒,二选一。”

谢启明:“下旬我要去军校进修,你应该替我践行。”

一团长:“回来就是正的?不对,回来你他娘的可能要去师部当参谋吧?那不是要压过老子一头了?”

谢启明:“那没办法,谁让我是咱军区最俊的呢。”

一团长自然不会嫉妒他,谢启明有天分,14岁破格选上军校,毕业后就是小军官,现在又去最高级的军官学校进修,那自然是为了提干准备的。他点点头:“成,我请你,给你践行。”

谢启明揽着他的肩膀,低声道:“放心,下一次就轮到你去。”

这时候别的工已经表演完毕,林溪又给大家表演笛子和手风琴合奏了。他们给大家合奏一手牧笛,吹完以后林溪还给即兴配了词,直接把切题的唐诗拿来用。

“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

她在唱的时候还配上了简单的舞步,就非常有感染力,鼓掌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人随着她的舞步开始晃动身体。

大家对音律的节奏律动感是无法抵抗的,甚至还有几个活泼好动地已经开始起来跟着跳了。

一团长刚要管,就被谢启明压住了。

谢启明:“说好的今儿是八一节不需要那么规矩。”

等林溪再唱的时候就是《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她一唱,就有人在下面笑:“谢团为什么这样激动,因为嫂子来到了军营!”

谢启明听了不但不恼,还点点头表扬他说得不错,“等你退伍的时候转你进宣传队。”

联欢会持续了一下午,直到晚饭时分大家还意犹未尽不舍的结束。

一团长大吼:“开饭啦!饭后加一个小时的特训!”

不能让他们太放松,放松一下立刻就得上上弦,这样才能时刻保持饱满的状态。

林溪是真累坏了,又唱又跳的,嗓子都哑了。

她已经没力气去食堂吃饭,谢启明便让勤务兵去食堂打饭,给林溪单做一个鸡蛋羹送过来,他先送林溪回宿舍。

等离开众人的视线,要上最后一段石阶的时候,林溪开始耍赖,“谢启明,我脚崴了。”

她太累,走不动了。

谢启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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