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咱们主任点头哈腰跟条狗似的,一转身对着那些小商贩充大爷,对咱们这些新来的职工也充老大哥。其实就是个棒槌靠吓唬人占便宜,要是被他吓唬着,他就白占,咱不怕他,他也没辙。”

林溪顿时明白了,这厮是对新来的女同志无差别骚扰啊。

她没有再出面管那个社员的事儿,至于李建刚如何处置她也不管,不给李建刚调戏自己的机会。

那李纠察还想往她跟前凑,林溪直接冷着脸毫不客气地怼回去,“李纠察,你不要当我是不懂事的小学生,我家是纺织厂谢家,不是没名没姓的谁家。”

李建刚一听,立刻嗤了一声,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说你这个同志自作多情,我不过是看你新来的提点一下,你倒是装大头了。”

林溪:“是啊,你不过是早来的一个纠察,也不是什么大头。”

调戏新来的同志,也不看看人家的档案?怎么说她也是已婚的身份。

估摸着是没那个资格看吧,果然是赵玉荣说的那样,靠着吓唬人占便宜。

晚上下班林溪和赵玉荣打个招呼就走,路过走廊的时候看到李建刚和赵恺在那边说话,她也没理睬。

李建刚的声音很刺耳,“有些人还真是自命清高,以为自己绝代美人呢?结婚了还打扮成小姑娘,也不跟同事知会一声,装什么纯洁呢!”

林溪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刚要回头和他理论,李建刚却鼻孔朝天手插裤兜吹着口哨走了。

赵恺则跟在他身后,连看林溪都不敢看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要跟林溪划清界限。

林溪也翻了个白眼然后就走了。

出了门,她居然看到谢启明站在路边梧桐树下不知道等谁。

他穿着绿军装,身材高大挺拔,英俊的脸上带着那么三分慵懒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从前那么严肃,反而有点好脾气的样子。

林溪觉得自己都敢欺负他了。至少她咬他给他甩脸子,他也都没生气。

她抿了抿嘴,故意没看见他扭着头走过去。

谢启明:“……”

他抬脚跟上,“做人要适可而止。”

林溪歪头乜斜他:“谢团长,你这么空呢?”

谢启明:“病休期还没过。”他又把胳膊朝着林溪怼了怼,让小丫头内疚一下。

林溪果然抿了抿嘴唇,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嘴硬道:“又不厉害。”不过是破了点皮,出了点血,都结痂了。

谢启明:“你这是标个记号?那我也得在你身上标一个。”他伸手去勾她的颈。

林溪立刻躲开,大眼瞪着他,“你不要动手动脚。”

谢启明乜斜她:“我要动手动脚你能躲开?”

林溪哼了一声,“你找我有事?”

谢启明淡声道:“并没有找你,只是路过。”

第19章 他心疼

两人逗着嘴转眼到家了。

林溪洗把脸就去堂屋找谢父说话,她说的就是李纠察欺负社员的事儿。

谢父道:“这些事儿咱们都懂,只是他有尚方宝剑傍身,论起来也没错。”

从前说的是法理不外乎人去,现在这几年闹的人情都没了,父子兄弟都能成仇,更何况城里纠察压制下乡社员呢?

林溪:“可上面政策也说了要工农团结,农村包围城市,要让社会各界人士都加入到农村建设去,怎么能欺负社员呢?家里人生病急用钱,把口粮卖了看病,他不通融就算,怎么还能把粮食给扣下呢?”

扣下的粮食也没按照规定交给什么部门,反而谁扣下的谁当额外收入拿走。

这叫什么?打着政策的幌子饱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