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呗小说 > 历史小说 > 嫁天子 > 第10节

元聿道:“还有吗?”

岳弯弯面露狐疑:“你不是不饿?”

“此时饿了。”

岳弯弯犟不过他,装作无可奈何之状,揭开盖儿,将另一碗槐花蜜饭端了出来。

她做的饭色香味俱全,只是稍微甜腻了些,元聿给面地用了几口,便声称已经果腹。好在她平日里和他在一起用膳的时候,也发现他吃得不多,没怀疑,将两碗剩饭放入了篮,收拾妥当。

元聿盯着她忙活的手,一动不动,似在出神。

岳弯弯收拾好了碗碟,勾住竹篮子,要走了。

元聿从身后起身,再度按住她的手,岳弯弯这回惊愕不解了,“你做甚么?”

天色是还早,但江瓒也没说过不可以提前?岳弯弯忽然感觉到,这不是就席天幕地么?他特贴心,连毯子都准备好了!

她心里一抖,露出恐慌之色:“你、你别歪想!我不要在外边!”

元聿起初只是看着她,片刻后,他起身从膝弯下抄起了岳弯弯一双细长的的腿,将她抱了起来,岳弯弯一手勾着篮子,惊呼一声,慌乱地与元聿对视上。

对方明明举动下流,偏脸色正派严肃得很,她瞧不出一点端倪来,可心里却暗暗咬牙,又气又羞,甚至还有点莫名地期待。她脸热地把脸别向别处。

近红帐之后,她发觉董允他们都在瞧自己,于是岳弯弯捂住了脸。

他们一定在怪,怎么她去送个饭,就把他们主公的火给勾起来了呢?明明还不到时辰!

岳弯弯被放上了榻,而他也很覆了上来,唇开始亲吻她的柔软的红唇。

岳弯弯的篮子落到了地上,瓷盏相碰,发出哗啦的一声,也不晓得碎了没有,但岳弯弯已被亲得头昏脑涨心猿意马,早就管不得那篮子碗了,碎了也无妨。

因为肌肤相亲,已经耳鬓厮磨,她便能感受到他的吻夹杂着愈来愈浓烈的情动与炙躁。即至此刻她还感到非常冤枉,怎么送个饭,就把自己送到床上来了呢?他的这个毒,都已过去四天了,看似解了大半,但还是和常人差太多,禁不得一丝撩拨,不撩拨,光说话也会起火?

因为她的用心不专,男人罚了她一下,岳弯弯娇呼一声,口干舌燥无比,幸有他吻住她的唇,将浸透着幽郁槐花香的湿润一口一口渡给她。

岳弯弯像一条被浪涛冲到岸边来的游鱼儿,渐渐地没了力气,挣扎不过一浪又一浪,便彻底放弃了。

他偏偏这次温柔得不像话。

难得结束了,她还保持着清醒,岳弯弯浑身上下出了一层热汗,整个人舒适无比,恨不得缠他身上。但想了想,为了保住最后的矜持,还是就此作罢。

要是每晚都能像今天这样,别说七天了,七个月她也开开心心每晚都来。岳弯弯翘起了红晕深了几度的唇,眯眼想着。

但这时,太阳还没落山。

红帐外还是一片透亮。

冬日的太阳落山较早,显然这会儿时辰还很早。

她想先回去,把家里收拾收拾,正要下榻,却被一条臂膀不容置喙地勾了回来,岳弯弯猝不及防跌回了元聿怀,不知怎的,心头竟冒起了甜蜜,只是脸色装着有些不耐,娇哼了声。元聿的胸膛震了震,发出一道声音:“莫走。”

岳弯弯就更甜了,“你求我啊?”元聿皱了眉,她很又勉为其难地道,“那也好,不走就不走嘛,早说你求我嘛。”

“……”

这小妇人,给三分颜色便开染坊,胆大放肆得紧。

但他此刻,偏偏臂膀柔软,并不想放手。

岳弯弯朝他怀里拱了一下,“我累了,要睡。”

她闭上了眼睛,丝毫没瞧见,额头上方,男人的嘴唇似轻轻地勾了下,她很仰头起来,那缕细微的弧度顿时敛住了,岳弯弯仿佛想到了什么,忽道:“我突然想到一事,我得跟你说。”

“嗯。”

岳弯弯有些脸红,考虑再三,还是把心头的疑惑道了出来:“江瓒说了,要我给你连续解毒七日,但是我刚开始答应得特别爽,就没考虑到一件事,我……我算日子月事就……要来了的……要是……你会不会找别的女人?”

话音一落,还没等元聿有所反应,她立马找补道:“我这不是不让哦,你莫误会,就是、就是……我得跟你说明白。”

元聿望着她:“江瓒没有同你说,解毒一旦开始,至始至终,便只能由一个人来么?”

她一愣,元聿突然笑了一下,这回是真真正正地笑了,蓝眸溢出冰晶琥珀般的温润碎光,她发蒙的脸蛋露出了一丝愠怒,却见他,似是在自己后脑勺上抚了抚。

“只有你。若不是你,对我而言,也是无用。”

不知怎的,听他这么说,她突然放心下来,心里头那点莫名的堵意,也烟消云散了。她餍足地嗯哼,终于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小月牙,真正该让你操心的,不是月事啊,你个不长心的姑娘。

元聿的大雕:我可不是比较大的小鸡,本雕受到了侮辱。

第13章

身旁很没了声音,元聿似在出神,隔了半晌垂眸,怀的小妇人已经睡着了,好梦香甜,唇角弯弯,一脸餍足娇憨之态。

弯弯。是个好名字。

元聿敞开了怀,等着她小鸟投怀倚过来。

事实证明他没有想错。

等她睡得熟了,自然而然就感觉到冷意,要朝着最温暖的怀抱觅了过来,臂膀也就顺势搂住了他的腰,脸亲昵地蹭他胸口。乖得像只小动物。

元聿摸了摸她的后脑勺,随即便也闭上了眼,一动不动。

四下静谧,唯独垂落的红幔,被风卷动发出的窸窣摩擦之声,董允忽然在外问了声话,说有事要奏报,元聿睁目,皱了皱眉,没喝退,少顷董允已大步走了进来。

在他走进来以后,就发现主公侧卧于榻,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子,只能瞧见露出锦被之外的后脑勺,元聿瞥目向他。

董允压低了声音,道:“主公,昨夜里的事有了消息,胡家本就心生疑虑,当夜里让属下这么一暗撺掇,主公猜怎么着,竟给那姓陈的来了个当场捉奸哈哈,此事委实好笑,当即那胡家的管家就变了脸色,我看这婚事,悬了。”

元聿无心破坏陈恩赐的婚事,对董允的做法也深不以为然,只听了这席话,都觉得污了耳朵,让他退了。

董允撇嘴,原本是想好好邀功一番的,看来是马匹拍到了马腿上,只好暂且离去。

元聿皱眉,凝睛看向怀睡意安详的岳弯弯。

那陈恩赐对她欲行不轨,他是早有杀心。杀一个区区陈恩赐,算不得什么,这一趟河西之行,他手上所染之血,已不下数百人,上到朝廷钦封的千夫长,下到枉顾王法之黎庶,均有数十。至于陈恩赐,单是亵渎未来的太子妃,也够他死了。但压了对陈恩赐的杀心,却是因为岳弯弯。

她既不要他粗鲁,不杀便罢了。

如果不杀,别的手段,他并不屑于用在陈恩赐身上。

当然董允对陈恩赐用的手段,他也不会阻止。

岳弯弯再度醒来之际,周遭黑乎乎的,只点燃了一盏桔红的油灯,映得那一角红帐殷红如血。岳弯弯还晕乎着,嘴唇便被人吻住了,她也不知什么时辰,什么地方,好半晌,才从元聿炙热缠绵的亲吻之缓过神来,登时一愣,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你这人!你不是才……吃过药吗?”

元聿的身子烫得可怕,比初见那晚还要烫。

岳弯弯细细一算,离他解毒的好时辰似乎已经过去了,看来不定时地解毒是不行的,他捱了这么久才终于忍不住了?

如此想来岳弯弯不禁有几分不忍,“你、你难受成这样怎么也不叫醒我?”

元聿已撩开了她的衣裳,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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