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呗小说 > 历史小说 > 给前任他叔冲喜 > 第23节

“五婶……”她向前迈出一步,刚要说话。叶云月悄悄拽了她一把。姬月明一愣,立刻冷静下来,平静了一下,她换了话:“太可怕了,居然有人想杀人!五婶,你可看见是谁?”

“他在背后,又蒙了脸,我看不见他。”顾见骊望月,凄然一笑,“是谁又能怎么样呢,反正很多人都是想我死的。”

她慢慢转过头来,用盈着泪的眼眸望过每一个人,神色黯然。

老夫人隐约觉察出不对劲,看了老伯爷一眼。老伯爷轻咳了一声,终于开口:“这大过年的,最后没出事就是不幸的万幸。至于是谁起了歹念总会查出来的!”

姬无镜慢悠悠开口:“是啊,父亲最有本事,三日内总能查出来。”

他忽地一笑,嬉皮笑脸又阴森森的,说:“查不出来,我就把府里的可疑男人都杀光。砰——的一声……啧。”

他指了指夜幕刚好散开的烟火,微眯了眼,嗜血地舔唇。

在这个年三十的夜晚,远处爆竹声不断,在场的所有人却觉得脊背生寒。

顾见骊目光闪烁,也是吓得不轻。

老夫人硬着头皮说:“老五啊,你还是先和见骊回去吧。我瞧着她脖子上的伤得好好处理一下。”

“好啊。那你们就好好过年也好好给我抓凶手。”姬无镜懒洋洋地转动轮椅,又说:“星漏,把你妹妹牵好了。”

姬星漏重重应了一声,回头才发现姬星澜居然吓哭了。姬星漏翻了个白眼。

顾见骊慌忙起身,垂着眉眼,给姬无镜推轮椅。

她没敢回头去看门房里狭小的衣橱。一眼都没敢看。

狭小的衣橱里,姬玄恪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藏身。他目光空洞,听着外面顾见骊的哭声,心里的痛竟变成了麻木。

顾见骊对他说的话一遍遍在耳畔回转。让养尊处优十七年的他,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败和无能。她委婉说着他年幼,劝着他努力拼前程。十七岁年幼吗?可她也不过十五而已。而五叔十七岁时早起入了玄镜门,至十八岁已手持玄杀令,成令人闻风丧胆的玄镜门门主。

姬玄恪缓缓闭上眼。

这场闹剧该歇了。

他忽然谁也不怪谁也不怨了,唯独怪自己的无能。倘若他有能力庇护家族,说一不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空洞的目光逐渐聚焦。他手指捻过雪色玉扣,将所有的情深暂藏。

顾见骊回到自己的院子,季夏忍着眼泪,急忙找了外伤药仔细给顾见骊的伤口涂抹。她心疼得心肝乱颤,紧紧咬着嘴唇,才没能哭出来。

林嬷嬷在一旁絮絮说着:“可得好好料理着,可别落了疤呦!”

顾见骊说:“林嬷嬷,你带着他们先回后院,别吓着两个孩子。”

姬星澜在腰间的小包包里翻了翻,翻出一块糖。她爬上了凳子,才将糖块塞进顾见骊的嘴里。她弯着眼睛笑着:“吃了糖就不疼啦!”

顾见骊本是冷静的,可糖的甜味儿在口蔓延时,她忽然心发堵,热了眼眶。她轻轻抱了一下姬星澜,说:“嗯,不疼的,一点都不疼的。澜澜乖乖回去睡觉好不好?”

“好!”

林嬷嬷把姬星澜抱起来,带着姬星漏退出去。

姬无镜大长腿交叠,懒洋洋靠在椅背。他含笑望着顾见骊,说:“顾见骊,你还记得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玄镜门的刽子手啊。

顾见骊心里咯噔一声。

“我玩匕首的时候还没星漏年纪大。”姬无镜拂袖,将桌子上的一个碗拂到地上,打碎。他捡起其一片,在手把玩,“你脖子上的伤是碗划破的,而且还是碗这个部位的碎片。”

姬无镜撩起眼皮,用手指了指她,说:“你骗我。”

顾见骊一惊,站了起来。她努力保持着冷静,开口:“季夏,你先出去。”

季夏被吓到了,她放心不下顾见骊,可还是听话地退了出来。

“我厌恶别人骗我。”姬无镜沙哑着嗓子。

可是她飞扑进他怀里,倒是可以勉强原谅她的欺骗吧——姬无镜如是想。

顾见骊鼓起勇气:“五爷,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姬无镜回味了一遍顾见骊扑进怀的滋味儿,嬉皮笑脸地张开双臂:“先抱抱,再说。”

第29章

顾见骊微怔, 眉头慢慢拧起来,小声说:“你知道我骗你了,都不听解释的?”

姬无镜无所谓地笑笑,问:“三郎藏在哪儿?柜子里还是米缸里?”

顾见骊心里一惊, 脊背有些发凉, 并拢立着的双腿也微微发软。她捏着袖子,低下头, 声音小小:“衣橱……”

“被看见了就看见了呗,划自己那么一下疼不疼?”姬无镜懒洋洋地问。

本来不觉得, 他这么一说, 顾见骊才觉得脖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疼。

“我……”顾见骊眼睫颤了颤, 声音越来越低:“被看见了不好, 会被误会的……”

姬无镜嘴角扯起一丝带着嘲意的笑, 说:“我稽昭名声不好, 你若名声不好别人也只会说咱们天生一对。说不定还会有人感慨——嘿, 不愧是稽昭的女人。”

顾见骊不可思议地抬头望向姬无镜,漂亮的明眸里一片错愕。

她没听错吧?

这是什么话?什么歪理论?这什么人啊!

姬无镜收了脸上的笑, 脸上的表情冷下来,说:“你再不过来让我抱抱, 我要生气的。”

顾见骊愣了愣, 轻咬樱唇, 虽然抵触, 仍旧硬着头皮朝姬无镜挪过去, 像舍生取义上战场似的。她每挪一步, 姬无镜嘴角的笑意就露出一丝,当顾见骊走到姬无镜面前时,姬无镜已摆出灿烂笑脸。他拉住顾见骊的手腕用力一拉,就将顾见骊拉到了腿上。

坐在姬无镜的怀,顾见骊下意识地吸了口凉气,贴着姬无镜大腿的屁股挪了挪。

姬无镜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石榴裙,诧异问:“屁股还疼?”

“屁股”这词一入耳,顾见骊的脸就泛了红。在没认识姬无镜前,顾见骊所认识的人就没有一个把屁股挂在嘴边的。

更何况想起那日被打屁股的情景,顾见骊的双颊更红了。

“我下手有那么重吗?”姬无镜摸了摸鼻子,去掀顾见骊的红裙。他说:“留伤了?我看看。”

顾见骊吓得脸都白了。

“不用不用!不疼的!”她慌慌张张去压自己的裙子。

一拉一扯,雪白的纤纤玉腿在石榴红的裙摆若隐若现。

正两相僵持着,忽响起一阵敲门声。

栗子站在门外,还没开口说话,先咯咯笑了两声,才说:“送药啦!”

“该喝药了!”顾见骊心一喜,急忙从姬无镜腿上逃开。逃避洪水猛兽般疾步小跑过去开门。

栗子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碗汤药。一碗是姬无镜的,一碗是顾见骊的。姬无镜每日临睡前都要喝一碗药,顾见骊则是因为最近几日染了风寒也得日日临睡前喝药。

姬无镜看着顾见骊一副“逃离火海”的样子有点不爽。

“送了药赶紧下去!”他冷着声音。

栗子吓了一跳,哪里还管什么汤药,把托盘往桌子上一放,转身撒腿就跑。她一股脑跑到院子里才想起来忘了关门,又闷头跑回来把门带上。

姬无镜端起药碗一口饮尽,没什么好脸色地把空药碗随手一扔。

顾见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乖巧坐在桌前,端起药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姬无镜看着顾见骊,觉得她真的很蠢。汤药这么苦的东西就该一口饮尽,像她这么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那得多苦?

不过,姬无镜很不再想这个,因为他被顾见骊的纤纤素指吸引了注意力。她捧着蔵色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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