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呗小说 > 历史小说 > 娇公主与莽驸马 > 第50节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只狐狸就带着斑斑血迹,被人丢在了雪地上,而秦含珺已拉着秦长生跪下,“幼弟莽撞,叫二皇子受了惊吓,请公主与殿下责罚。”

原来秦含珺之前看见秦长生怀是只活的狐狸,就觉得有些不妥,上前一步正要阻止,却见小弟将狐狸献给了褚恂。她的眼睛一直盯在那只狐狸身上,第一时间发现不妥。在那狐狸发狂之时,便以迅猛之势将其夺过,同时摘下头上玉簪,插入狐狸眼用力搅了两下,丢弃在一旁,然后拉着小弟跪下请罪。

在场连侍卫都不及她迅速及时,更不要说别人。

褚恂依然伸着手维持,方才要接过狐狸的动作,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秦长生虽然跪在地上,脸上却半是呆愣半是惊慌。

褚清辉等她请了罪,才回过神来,刚要说话,又听见一阵马蹄声。这声音却不是发自林子,而是从别院方向传来的。

众人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几匹骏马奔驰而至,为首之人身形挺拔,面貌英俊,正是太子及其随从。

褚清辉上前把秦含珺扶起来,小声道:“先起来,一会儿再说。”

秦含珺低声应下,垂首拉着秦长生退到后面。

动作间,太子几人已到了跟前,除了褚清辉与褚恂之外,其余人皆跪下行礼。

太子跳下马,还未说话,褚清辉迎上去,欣喜道:“哥哥来啦!”

太子摸摸褚恂的脑袋,眼角看见仍在抽搐的狐狸和雪地上带了血的玉簪子,面色不变:“玩得可还尽兴?哥哥来晚了。”

对着太子,褚恂历来也不敢撒娇放肆,刚才的事对于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来说,又实在有些惊吓,一时吞吞吐吐说不清话。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只见扑通一声,秦长生又跪下,憋红了脸,“请太子殿下责罚!”

秦含珺也跪下来,郑重磕了个头,额头抵在刺骨的雪地上:“臣女教弟无方,令二皇子殿下受了惊吓,请太子降罪。”

“阿姐……”秦长生不安地看着她,眼眶发红。

地上雪深一尺有余,隔着厚厚的鞋底踩在雪上都觉得冰凉入骨,他们二人跪着,膝盖转眼便湿透。

其余人战战兢兢,没有一个敢在此时开口。

褚清辉忍不住轻轻扯了扯太子衣袖,“哥哥……”

之前的事确实是秦长生鲁莽,可他一个七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坏心?不过是为了讨褚恂开心罢了。况且又是有惊无险,此事可大可小,端看太子如何看待。

太子看了褚清辉一眼,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嘴里道:“不是说要打猎,都杵在这里做什么?散开吧。”又问褚清辉:“驸马在何处?”

褚清辉忙道:“外围没什么猎物,先生和妹夫在林子深处。”

太子便回身跨上马,轻扬马鞭:“我也去碰碰运气,若凑巧,今夜回来加餐。”

说完。便带着侍卫入了林子。

留下众人都还呆呆的。褚清辉忙叫人把秦含珺和秦长生扶起来。

“太子……”秦含珺面色苍白,惊魂未定,紧紧牵着幼弟的手。

“没事的,哥哥不是不讲理的人。”褚清辉轻声安抚。

秦含珺抿着唇,“长生与我确实有罪,请公主责罚。”

褚清辉摆摆手,“不过是小孩间的事,何必说的这么严重。不然你问问小恂,看他要不要罚长生。”

几人不由一同低头看向褚恂。

褚恂连连摇头,此时才意识到几分凝重,面上急得发红,“不要罚长生表哥!”

秦含珺一直屏息,现在才敢喘气,秦长生则用力抹了把眼睛。

经过这个插曲,众人无心再玩,都回了庄子。

闫默等人傍晚才回来,他猎了一头雄鹿,张志洲马背上是一头狍子,太子虽去得晚,却也猎得一只毛色纯白的大狐狸,利箭从狐狸眼一穿而过,一身皮毛都是完好,用来做围脖再好不过。

这林子里野兽稀少,难为他们能找到这些。

多了太子,晚上自然不能像午那般,众人随意围在一桌吃饭,而是用的小桌,如筵席一般,每两人一桌,太子单独坐主位。

饭点之前,秦含珺行色匆匆来找褚清辉请罪。原来下午秦长生回了房之后,身上便一阵冷,一阵热,此时已然烧得迷迷糊糊了,不能再来与众人一同进膳。

褚清辉一听,忙道:“什么时候了还拘泥这个,让随行的大夫去瞧瞧。若缺什么药,只管来跟我说,山上没有的就叫人下山去取。”

秦含珺感激不已,忙带着大夫回院。

褚清辉不放心,叫了个自己身边的人跟去,看看有什么需要。

好在秦长生一向身体健壮,下午不过受了些惊吓,心绪激荡,这才发起热来。大夫诊定没什么大碍,只要今夜小心守着他,明日如果没有反复就行了。

褚清辉听到宫女回话,这才稍稍安心,又让厨房把他们姐弟二人的晚膳送去院里。

她吩咐完,转头一看,却见太子立在身后。

“哥哥怎么不去歇歇,再过一会儿就用晚膳了。”褚清辉道。

“暖暖与二弟可曾受了惊吓?”太子问。他不必打听,自有人将下午之事一五一十回报给他。

褚清辉道:“我有什么事,小恂也好好的呢,他其实从头到尾都不知那只狐狸要做什么,也没看清含珺做了什么。倒是哥哥你,把人家长生吓得发烧。”

太子微微挑眉:“我可没做什么。”

“就是你不做也不说,一张脸什么表情也没有,那才吓人呢。”褚清辉回想下午太子的表现,连她都觉得,那时的哥哥与平常不大一样,看着竟有些像父皇了。

太子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道:“秦小公子可有大碍?”

褚清辉摇摇头,“大夫说他底子好,守过今夜就没事了。”

太子道:“阿拾懂些医术,叫他再去看看。”阿拾是他随行的一名侍从。

“那再好不过,”褚清辉道,“太子哥哥带了人去探病,含珺和长生知道你没生气,才能真正安心。”

太子认真道:“我没生气。”

褚清辉斜眼看他,“我信你没用,得人家信了才行。”

阿拾去看过后,得到的结果与先前那大夫差不多,众人心下更加安定。

入睡前,褚清辉又派了个人去打听秦长生的情况。

“秦公子喝了药,已经睡下了,听秦姑娘说,公子身上已不像下午那般滚烫,好多了。”

褚清辉点点头,道:“再拨两个人去那院里,今晚要有人彻夜不停的守着秦公子才行。”

宫女领命退下。

褚清辉梳洗完,躺在闫默怀,回想下午之事,轻声感慨道:“我从前只知含珺是秦将军之女,定会一些武艺,却没料到她的身手那般漂亮利索,连许多侍卫都比不上,若她是个男儿,必定能做成一番大事业,可恨如今连一个小小布政司参议之子,都敢觊觎她了。”

闫默只轻轻拍着她的肩背。

褚清辉又翻来覆去许久,方才睡去。

太子事务繁忙,第二日天还未亮透,已经带了人下山。

他走后不久,秦含珺派了身边的丫头来向褚清辉回话,秦长生已经完全退烧了。

众人又在山上留了一日,方才下了山各自回府。

年关将近,大衍周边各国纷纷派了使臣前来朝贡。

今上在位二十余年,兢兢业业,励精图治,先帝在位时时常前来骚扰的边疆各国都已被打得安安分分,除了南疆蛮族时不时有些小打小闹,不足为惧。

宫里摆了宴席,招待各国使臣。褚清辉与闫默也出席,除此外,还在京的武将几乎个个披着一身铠甲入宫,为的是威慑来使,叫他们各自的国家之后都不敢再来进犯,也是为了应付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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